“去你妈的，那两人都是一路货，我躲还躲不及时呢！”说着说着，邢卫锋的兴致掉了下去。【】喝了杯里的茶，他给自己再倒上，然后百无聊赖地靠到沙发背上，抽了两口烟，就发起了牢骚，“这年头，女的越来越漂亮，你的眼光也越来越高，好不容易遇到个有点好感的吧！弄弄就上床，连激情还没挑起来呢，就没了那份新鲜感。你想浪漫一把，慢点性子，可是，多吃两回饭，你就没了劲。”
魏军抽了口烟，抬眼看他，“难得你还能有这么大的感慨，”他端起那茶杯，人往沙发上靠过去，“女人就是一杯茶，你想的简单点，她就是解渴用的。好点的茶叶，农药少，无虫害，色泽味道都对口，你除了解渴还可以养生用，但是，你也甭指望能喝什么激情出来。一壶茶就能喝那么两三杯，再往里加水，连口感都没了，更别提养生。所以常换常新才是正道，你指着这一壶喝一辈子那是梦想。如果你浪费时间去琢磨它为什么能解渴，为什么能养生？怎么就没有其他功效，例如壮阳什么的，那你是瞎耽误功夫？还有，”他将那茶杯举高，仔细看那茶，又说：“人的的口味还都不同，有人喜欢喝铁观音，有人喜欢喝龙井，我就对这普洱感兴趣，可以养生，且耐泡，入口虽苦，却能品出其他的味道来。有些茶叶，看似鲜香，入口既无，更别提有后味。喝到最后，你发觉远不如喝水来的简单。”
邢卫锋听的一愣一愣的，“你这都是什么理论？”他眉毛都笑的挑起来了，“那你告诉我，杨珺是什么茶？”
“奶茶。”魏军说。“饿的时候喝还行，顶饭吃，但是不能多喝，喝多了容易腻得慌。”
“吴美筠呢？”
魏军想想，笑了，“功夫茶，想喝的时候你得有闲工夫，忙的时候，你该干嘛干嘛甭搭理她。”
“那徐嫣呢？”邢卫锋憋不住问。
魏军仍旧盯着那茶杯端详，“隔夜茶，头晚上喝行，隔天喝不仅没激情，还有害健康。”
“clisa呢？”邢卫锋又问。
“茉莉花茶，超市那种三块钱一包的，批发更便宜，只能解渴用，多一点味道，你也别指望喝出来，养生，激情你更谈不上。”
“滚蛋。”邢卫锋笑着骂。
魏军终于把脸从那茶杯移开了，他看着邢卫锋也笑起来，“你丫自己找骂怪的了谁？”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邢卫锋边笑边骂：“去你妈的，你丫真损。”
这是一间单身公寓房，地处达琳正对面的广豪大厦，距离达琳不到两分钟的路程。
薄暮时分，沈洁走进门的时候，看见王帅和胡洋正在房里修她那张床。
“你们怎么进来的？”她愕然地放下手袋，“我没给你们钥匙吧！”
“想要进门来，我们还需要钥匙么？”王帅说。床板剩下最后一根螺丝钉，他用扳手拧好，舒口气，直起腰来，“刘队让我们帮你把床修修，我们正好在附近。”
这种单身公寓，只有一个房间，家具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电脑桌，都是房东的，其他家具都有八成新，唯独这张床，沈洁睡了两个晚上，那床就吱吱嘎嘎响了两个晚上。想不到，她随口那么一说，刘成宇真就让王帅过来了。
她拉开门透过门缝往外看看，关上门，有些不放心地，“有没有人看见？”
“怕什么？”王帅说：“有人看见，就说我是你弟弟。”
“少来，我登记资料上没说有弟弟。”
“干弟弟不行么？”王帅笑着说：“没事，挨着你右手边的这户人家全家人都在国外，房子常年空着，中间这户，夫妻是做理石生意的，店面设在西郊的建材城，门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欠款单和小广告，说明人很少回来，至于西边那家，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我刚刚上来的时候，他们正好出门遛狗去了。”“没什么事以后最好不要到这来。”沈洁说。
“我发现，刘队对你真没说的，沈姐，”胡洋站在监控器前，看着屏幕，手里拿个汉堡，边吃边说：“我们正事都忙不过来呢，好不容易喘口气，还得替你干这活。”
沈洁过去坐到床上，试了试，“拿枪行，拿锤子行么？别回头，这床连响都响不了了。”
王帅活动活动床头，“还行，应该没问题了。”
胡洋眼盯着画面，笑嘻嘻地，“放心吧，沈姐，王帅修床没问题，估计两个人睡在上面干什么都行。”
沈洁瞥她一眼，“不害臊。小姑娘呢还。”走到监控器前，她也看着那画面。
“这都四天了，沈姐，”胡洋注视着屏幕，嚼着汉堡：“这个魏军也没什么问题啊！来来回回进办公室的就这么几个人。电话，电脑的通话记录都无可疑。”
沈洁活动鼠标，回放着画面，“如果这么容易就找到他的问题，我何必露面？”
她把画面回放到前段，突然听到胡洋在耳边笑起来：“沈姐，你听听这段。”她将手里的汉堡一股脑塞进了嘴巴，胡噜往下吞咽，扭大了监视器的声音。
“女人就是一杯茶，你想的简单点，她就是解渴用的。好点的茶叶，农药少，无虫害，色泽味道都对口，你除了解渴还可以养生用，但是，你也甭指望能喝出什么激情来。一壶茶就能喝那么两三杯，再往里加水，连口感都没了，更别提养生。所以常换常新才是正道，你指着这一壶喝一辈子那是梦想。如果你浪费时间去琢磨它为什么能解渴，为什么能养生？怎么就没有其他功效，例如壮阳什么的，那你是瞎耽误功夫？还有，人的的口味还都不同，有人喜欢喝铁观音，有人喜欢喝龙井，我就对这普洱感兴趣，可以养生，且耐泡，入口虽苦，却能品出其他的味道来。有些茶叶，看似鲜香，入口既无，更别提有后味。喝到最后，你发觉远不如喝水来的简单。”
“你这都是什么理论？那你告诉我，杨珺是什么茶？”
“奶茶。饿的时候喝还行，顶饭吃，但是不能多喝，喝多了容易腻得慌。”
“吴美筠呢？”
“功夫茶，想喝的时候你得有闲工夫，忙的时候，你该干嘛干嘛甭搭理她。”
“那徐嫣呢？”
“隔夜茶，头晚上喝行，隔天喝不仅没激情，还有害健康。”
“clisa呢？”
“茉莉花茶，超市那种三块钱一包的，批发更便宜，只能解渴用，多一点味道，你也别指望喝出来，养生，激情你更谈不上。”
沈洁伸手关了声音。
胡洋笑的连咳带喘的，王帅及时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她接过去喝着，嘴里仍然没住口，边笑边说：“有没有发现，这个魏军简直就是个奇葩。奶茶，隔夜茶，功夫茶，茉莉花茶，咳咳——”她说的乐不可支地，“你说，他们家缺钱么？你说他干嘛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干这一行呢！这不是吃饱了饭撑的么？”
沈洁望了一眼屏幕，深思道：“很多犯罪嫌疑人的心里都有问题，不是有个富家千金么？家里家财万贯，就喜欢偷东西，有这个嗜好，”她关了画面，“也许，他是为了寻找刺激也说不定。”
“你说，”胡洋翻了翻眼珠，“刘队怎么不派我去执行这个任务呢！”
王帅走过来，“我看你还是别做梦了，真要派你过去，只能是浪费警力。”
胡洋一脸的不服气，“谁说的？谁说我这样的就不能做卧底？你没见么？长得漂亮的男孩没一个女朋友长得漂亮的。”她忽然醒过腔来，看了看手里的水，立即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跳起脚来，“干嘛把你水给我，让我喝你的口水？”她气呼呼地将那瓶子塞到王帅怀里，去拿她的冰红茶，白了王帅一眼。
王帅被弄的面红耳赤地，看着手里那瓶水，对方已经喝过，他一时间没了应对，不知道对那瓶水应该怎么处理，是拿着还是扔掉？犹豫了一下，他将那水放到桌上，尴尬地在喉咙里叽咕了一句：“白白浪费了一瓶水。”
沈洁深瞧了他们各一眼，眼瞥见那瓶水下压着一本杂志。同时，钳子，扳手，大大小小的螺丝钉，加上一些零食袋子全部堆在上面。
她拿起那瓶水，将杂志不动声色的抽出来放到一边，“到一起就吵，知道的是你们脾气不合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打情骂俏呢！”她翻翻那些零食袋子，从里面拿了个面包，就着一盒牛奶吃起来。“收拾东西，赶紧走，有事没事也别过来。”
王帅犹豫了一下，“沈姐，你一个人行么？”
“没事。”她说。“你们走了，我耳根清净清净，还能理清些思路。”
胡洋笑嘻嘻地，把刚刚那茬忘了，“要不要给你叫个外卖？”她看了看表，笑的眼睛眉毛都挤到一起了，“还有两个时辰，沈姐，我想出去买点东西，刘队打电话就说床还没修好——”
“想收买我？”沈洁说：“那明天过来的时候带一个刑天铠甲的召唤腰带来，要正版的。”
胡洋冲着她又作揖又拱手的，“沈姐，你知道，我常常是不到月底，工资袋就空了的，下个月，沈姐，我向党保证，我肯定给我大外甥买个全套的召唤器，正版的。”
“你说的话什么时候算数过？”王帅拿过桌上的背包。胡洋搡了他一下。
沈洁冲着他们摇了摇手里的面包，目送两人收拾各自的东西嘻嘻哈哈的离开。年轻真好，可以肆无忌惮，想干嘛就干嘛？不到月底，工资袋空了也没关系。她呢？多一分钱都不敢乱花，到了换季的时候，满大街的展示窗，她看都不敢看。有时候，看看都是奢侈的。
她收回心思，喝了口牛奶，重新打开画面。把屏幕上的视频回放了一遍，她看了好一会儿，动了动键盘，把那张脸放大些，再放大些。她盯着那画面看了好一会儿，多么可惜啊！他怎么就能以身试法呢？可是，又多么不像啊！如果不是有证据显示，黄心糖来自达琳，她根本会怀疑他就是他们的目标。不应该，真不应该。
她拿起刚刚那本杂志，杂志上是一瓶金光夺目的香水瓶。纯金打造的瓶颈，男女合体造型的白金瓶盖，再加上还有那透明的水晶瓶身，瓶口镶嵌的那一排蓝宝石，即使仅仅是图片，也已经令人叹为观止了。
永远爱——天使之心。
她的目光停在上面很久，才翻开杂志，找到和封面对应的那一页，看着，心里竟无可无不可地掠过一丝惘然的情绪来。不能不说，他是为达琳尽过心的，既然如此敬业，怎么就能这么糟蹋它呢？她深思着，有些迷惘和失神，直到车窗外，不知从哪传来的一声尖锐的喇嘛声，她才惊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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