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姐咯咯笑着,“少来,哎呀,”她轻嗔着,作势又推他两下。【】他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仍然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松开她的腰去接电话。听不到电话那端的声音,他咬着烟,笑着看着她,说的坦然自如,“我没空,接受采访呢!——,你自己去吧!想买什么随便你,——不行,晚上也没空,”

  她要拿出手,他仍旧不放,笑着握紧,答着电话那端的人,“你说呢?——哪个女的?——管的太宽了吧!知道自己是谁么?”他的笑容渐渐收敛,眉间有火气萦绕上来,松了手,拿下烟,有几分薄怒地,“照镜子看看自己,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打电话。”

  他按了电话,听到曹小姐轻声矫情地,“哎呀,看不出魏总脾气这么大呢!真让人害怕呢!”

  “是么?”他斜睨着她,笑容重新涌动出来,“那我摸摸看,哪有反应?”

  曹小姐挣脱出去,笑着坐回到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将笔记本打开,“不行,我得忙正事呢!明早之前得交稿子呢!”

  “好,”魏军隔着茶几坐到沙发上,他掐了烟,笑着端起那茶杯,“那先忙正事。”

  永远爱作为达琳进军香水领域第一个香水系列,即将推出她的第一款产品天使之心,还没有上市,因为聘请了英国著名的设计师sheila,加上香水中含有的珍贵原料,首发仅在全球范围内推出唯一一瓶,物以稀为贵,使得她还没有正式出来就已经名声在外。

  从这个消息出来,一连数月,魏军都没有没消停,连续做了几家,他便没了兴趣,把这个事全部推到孙存那儿。可是,不知道这个曹小姐从哪知道他的私人号码的,说什么都非要采访他本人不可。几次约他做访问,他一推再推,对方声称今早上不见人,绝对呆在达琳不走,声音娇嗲,字里话间都浸着几分娇滴滴的味道。

  他听的心痒难捺,想不到见了面,这曹小姐除了声音娇滴滴的之外,模样竟然有几分姿色。多少年在女人的世界里游弋,对方对他有这个意思,他不用看,闻都可以闻得出来,他对女人不用强,但是也绝不是柳下惠,对主动送上门的更不会视而不见。

  做完采访,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他们又找了一间日本料理。曹小姐吃的在行,什么菜配什么酒,她都不含糊。魏军吃着吃着兴趣就开始往下掉过去,想起邢卫锋那句:你想浪漫一把,慢点性子,可是,多吃两回饭,你就没了劲头。

  他无心拖延时间,没有多久,就将两人谈话的地点转到了酒店。

  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房间又宽又大,装修的富丽堂皇。两人抵在门边纠缠。曹小姐那件镶满水钻的领口已经被他扯得东倒西歪,他整个人提着她的腰,将她直接贴到门上,一路吻着她的脖颈由上往下。好久,曹小姐才喘着气推开他,娇嗔着将他推进洗手间,“去洗澡。”

  他放了人,去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又抱着那曹小姐亲密了一会儿,直到电话响。

  看着那曹小姐扭腰摆臀地进到卫生间,他把电话接通,喂了一声,就再也没说话,脸色却越变越难看,蹙起眉,眼光望向卫生间。

  听到卫生间的流水声响起来,他收了电话,环视周围,跟着把目光集中到正对着床铺的电视机。电视机是那种壁挂式,下面有桌子,摆着花瓶,插着新鲜百合玫瑰。他起身过去,伸手触及到那花里,果然找到东西。他盯着那东西瞧了两眼,便拿到手里,迅速穿戴整齐,等着曹小姐围着浴巾出来。

  “你怎么把衣服穿上了?”曹小姐一脸诧异地。

  他坐在那儿,上下端详她,足足十几秒钟的时间,忽然笑了,“我习惯穿着衣服做。”

  曹小姐红着脸,表情扭捏,没等她说出下句话,他已经起身,大步过去将她抱起来扔向了床上。

  两人如干柴遇烈火,一碰到一起,便即刻燃烧凶猛。撕扯,抵噬,男的扯着女的浴巾,不留片缕,看着那身体大白,他就咬着她的耳垂直到下方凸起位置,直把那曹小姐弄的娇喘连连,不能自己,他方才抬起身。

  压着曹小姐的胳膊分在枕头两侧,他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嘴角带着笑意,整张脸都带着笑意。然后,慢慢抬起右手,他将手里的东西送到她眼前,“干嘛用这个?”他微笑着说:“你这个质量实在不怎么样,像素不高,分辨率不强,我家里有大把好的,都成抽屉装,全部是美国纯进口的,特别用于美国联邦调查局间谍用的,画面清楚,360度旋转,想照什么位置都清楚的很。”

  曹小姐蓦然变了脸色,瞪圆了眼睛,盯着他,失声问:“你怎么知道?”

  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笑容依然没有从他脸上收走。“我原本打算占了这个便宜再走,可是忽然间,我没兴趣了。”他慢慢起身,“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别人算计,想用这个博出位,你丫是不是疯了?”整理衣襟,下了床,他随手捞起一边枕头扣到曹小姐的脸上,同时收走笑容,咬紧牙关说一句:“我不打女人,但是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拿起手机,将手里东西送进卫生间马桶,按动水阀,将那东西冲进下水道。人出了卫生间,开了房门,扬长而去。

  十分钟后,魏军坐回车里,他调出个电话号码,直接拨过去,多一句没说:“马上放了手头工作,去名爵。”

  斯诺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中国开始流行起来的,魏军最早开始打台球,是十几岁时候的事,后来,玩出了门道,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他对这一运动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商业,并不是他最初的兴趣,他曾一度想要专业从事这项活动,最后被后来无数的现实问题给排斥掉,结果,这项运动只能成为他的业余爱好。

  沈洁到的时候,魏军正拿着球杆,对着一个目标球击过去。他的姿势很漂亮,出杆的力道刚好。这是周二,台球厅里没有什么人。包厢里更是安静,那球笔直地落入角袋,与另外的球相碰,发出的声音清脆好听。

  她依旧穿着班上的衣服。魏军扫她一眼,直起腰,用滑石粉擦着杆头,绕着桌子过去,看着角度,边擦边问:“你还够机灵,要不然,我真着了那姓曹的道了。”

  沈洁放下手袋到沙发上。包厢很大,近百平方米的房间,两个台桌,装修的豪华而气派,茶几上摆着果盘,果汁,还有茶水,“我只是怀疑,”她说:“不敢确定。也就是,我的猜测是真的。她是摆明想算计你的。”

  “你怎么懂潮汕话的?”他再问。

  她随便搪塞着,“我有个好朋友是潮汕人,平时跟我说话都是那些话。我记得那女的说的那几句,又找我朋友核实了一下,即使如此,我仍然不敢肯定,生怕那女的嘴里说的人不是你,坏了你的好事,你明天非炒我鱿鱼不可。”

  “妈的,”他骂了一句:“想不到这事也能成就别人。”

  沈洁轻飘飘地瞄了瞄他,“那得你配合,你不配合,她怎么算计你?”

  他的眼光掠过她的腰身,笑容加深了,“你破坏了我的好事,你想怎么挽救?”

  沈洁把眼光移开,望着那台桌,不明所以地脸热了,“谁给你补救?你如果高兴被别人算计,这样的机会你有大把。”

  “放肆,有对领导这么说话的?”他弯下腰,对着母球击过去,有一红球被击中,落入袋中,听到那球和球的碰击声,“我喜欢聪明人,那就在达琳好好干,有你高升的机会。”

  “谢谢领导赏识。”

  “玩一局怎么样?”

  她注视着他。他的头发很短,微卷。眼睛不大,却是相当有神的,鼻子不高,鼻梁却很挺,不得不承认,单从长相看,他绝对算是那种长得英俊的。加上他的家世,相信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的。既然如此,何必以身犯险?何必放着好日子不过?

  瞧着那台桌,她坦白说:“不敢,万一输了,我不服气,赢了你,你耿耿于怀,我可能得不偿失,怎么着,都有难度?何况,我不喜欢玩这个,这个不如黑八,这个太累脑子。”

  “黑八有什么意思?”魏军重新码球,边码边说:“斯诺克的刺激在于,它充满了意外,要想打赢对手,你不仅需要技术,还要有很好的心里素质。”

  她悄悄端详着他。他是个罪犯么?到底,那些毒品与他有没有关系?到底,加工厂在那呢?无论如何,她怎么着都不觉得他就是那个罪犯。她的眼光掠向他茶几上的手机。“我打不过你,我绝不及你的心里素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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