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穿越农女正当道 > 第23章:第三波人

    伸手进怀里摸索一阵,终于在腰带的夹缝里头掏出一根火折子和一小节蜡烛,这还是刚才找机关的时候,在烛台上顺手操来的,想不到马上就用得上了。

    扒开火折子的木质小盖子,“呼”一声吹起,一道微弱的火苗燃起来,就手点上那节一指长的蜡烛,顿时周围光线清晰了些。

    大宝小宝在前头开路,夜里是它们的天下,只要有很微弱的光线,这两个小家伙就能清晰地看得见,不像晋雯,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看的仔仔细细,生怕再猜中什么要命的机关。

    就着烛光,晋雯发现自己掉下来的地方是一个大约十平方米的平台,平台上有点过的蜡烛,也不管还能不能用,晋雯悄悄挪过去,掏出撕成布条的亵衣,掰下两根蜡烛,卷巴卷巴往怀里一塞,满意的点点头。

    沿着烛台一步一挪,晋雯间或“啊啊”的叫两声,就是希望能有人从这地下密室里头出来,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机关暗器什么的,自己一点没研究过,要是不小心踩到点,那就分分钟是万箭穿心的节奏啊!

    晋雯在密室里缓步前行,完全不知道外头为了找她乱成了一锅粥。

    司徒启渊自那日得知失去晋雯踪迹起,就留书一封,干脆利落的找晋雯去了。

    这下子乱了套了,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晋府别庄上屡次三番出事,起初是鳄鱼被毒死了,后来又是遭到劫匪,所有遇难的人脸部都被划花,面容几乎不可辨认,这本身就很可疑。

    紧接着晋雯的踪迹又消失了,可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原本晋武就打算等事情平稳下来后,就将晋府内外事物交给叶嫂余嫂和主管情报的松针去处理,自己好抽身去寻找主子。

    结果司徒启渊诸事不管的走了,司徒启渊一走,萧琢和司徒启铭两个钦慕晋雯的人怎么可能还做得住,自然是留下得力人手,果断的离开紫金县。

    临走前还特别修书一封,声明要晋武特别注意保护好别庄剩下的资源,可别再出什么意外。

    要知道,晋府别庄几乎所有成年的鳄鱼都被人一次性给毒死了,那些皮具也都被剥回去进行研制,暂时来说,别庄还是很安全的。

    更何况晋府的灵魂人物也趁机离开这个是非圈子。

    晋武可是知道的,公子常年女扮男装,也并未在紫金县之外出现过,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认识她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如果她突然换了女装,就是自己都不定能立时认出她来。

    之前他之所以完全不担心公子独自外出会有危险,就是因为这一点,但他好像忘记了,晋雯的那张脸,若是着男装倒还好些,若是换了女装,可是很危险的。

    司徒启渊与萧琢大张旗鼓的架着马车出行

    这一驾马车,相比上一次去晋雯府宅那一驾马车,可真的是天壤之别,底蕴深厚的贵族和骤然暴富的暴发户之间,在一辆马车上就显露无疑。

    打眼一看这架马车,可真是符合春光银楼的营业标准啊。

    整驾马车,除了马车侧车窗边绣着的“春光银楼”字样代表着身份之外,其他地方明晃晃的悬挂着玉环,玉珏,金丝银线绣的美轮美奂的窗纱。

    一阵微风微微撩起马车窗帘,入目一袭艳红,仿若铺天盖地而来,期间一斜躺半坐的角色美人,旁边一轻纱蓝衫,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一瞬间就勾走了多少少女的心。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启渊和萧琢。

    司徒启渊一如既往的风流骚包,分别人的内骚不一样,司徒启铭这个自诩风流浪子的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艳红色的衣物,还曾被晋雯鄙夷的调侃说是为了跟青楼花魁比美。

    没想到素来含蓄的古人,居然出了司徒启渊这么的豪放的货色,居然大言不惭的回应晋雯的调侃,一句“本公子要是在青楼坐镇,还有那些个花魁什么事?”噎的她说不出话来。

    长得如此英俊的两个男人一出现,紫金县立刻就轰动了。

    马车外头顿时喧哗开来,议论纷纷。

    平民百姓们自是外行看热闹,但是紫金县稍稍上的台面的人物,几乎都知道开遍全盛国的“春光银楼”。

    少东家就是这眉眼风流,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人,至于他身边的那位深居简出的人物,看那气质,也不见得就是等闲之辈。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春光银楼虽然是做生意的,按理说再有钱也爬不到官头上去,但是能将招牌打到全盛国各大府城甚至是重要县城都有分号,要说没点官家背景,怎么可能。

    能以春光银楼少东家的身份面世,已经代表着这个司徒启铭的身份不一般。

    看着窗外微微脸红,想看又不敢看他的几个姑娘,司徒启铭微微挑了挑眉,冲着她们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

    顿时,一声尖叫和抽气声响起。

    “啊!他看我了,看我了,他好好看啊……”

    “哇,他冲我笑了,他笑起来,好……好……”

    “砰!”

    原来是有人太过激动,昏倒了。

    看着窗外的闹剧,司徒启铭无趣的丢开挑起窗帘的玉如意,任由重新垂落的纱帘遮挡住这张倾国倾城的脸。

    萧琢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他当然知道铭为何提不起兴趣,自己何尝不是和他一样,对这些人得赞叹感到厌恶。

    这些所谓赞叹,钦慕,其间多少功利,虚伪甚至是令人恶心的算计,比比皆是,在京城时,年满十五岁就有非常多的人,私底下里企图给他塞女人。

    看着那一张张涂脂抹粉,妖里妖气的满是算计的脸,萧琢一想起来就反胃恶心。

    好在他只是养在嫡母跟前,只能算半个嫡子,否则只怕会像嫡兄一样年方十四就破了身子,十六就娶了亲,如今后院云云玉玉,不知凡几。

    人总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为此嫡兄在京城还博得了个风流萧世子的称号。

    自幼喜爱读书,萧琢可谓是读书万卷,医书、史书、战国策、兵法书籍(并非历史上那本战国策,而是架空的关于战争的书籍)等等,都有涉猎。

    医书上说过,少时早泄元阳,性频,恐肾弱,寿减。

    说的就是男子若是太早就进行男女房事,云雨太过频繁,容易肾脏虚弱,造成体弱,寿命减短。

    说起来虽然大不敬,但自古以来皇帝之家,总希望长生,却极少有能活到古稀之年的,除了公事繁忙肩负天下责任重大之外,造成短命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后宫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

    “铭,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怎么从前最爱的游戏,现在却这种表情?”

    明知道好友在幸灾乐祸,司徒启铭还是人不知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怼他一句。

    “别说的好像外头那些个恶心东西就对着我一个人发花痴似的,你也有份的好么?”

    “呵呵,可惜你就算是不打小报告,她也不会信的!”

    “你这个虚伪的……”司徒启铭脸色一变,当然知道琢嘴里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正想瞪眼反驳的时候,琢向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噤声。

    司徒启铭凝神留意窗外的动静,可是除了那些平民窃窃私语的热议两人乘坐的马车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禁疑惑这看了一眼好友。

    萧琢沉默不语好一阵,直到马车出了县城,才敲了敲马车的门。

    “扣扣……”

    “公子。”

    “怎么样?”

    “回主子,刚才有三波不同的人在跟踪,有两拨铭世子的人盯着,另一波我们的人盯着,还没回来,具体是谁的人还不知道。”

    司徒启铭顿时尴尬的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己这个武学世家出身,敏锐度居然比不得琢,刚才外面有几波人盯着,竟然没有及时的发现。

    “琢,怎么回事?”

    尴尬归尴尬,正事还是不能忘记的,更何况与萧琢从小一起长大,什么糗事没被见过,现在倒也不会恼羞成怒。

    萧琢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司徒启铭道然间觉得有点后脊发亮。

    “铭,你在想什么呢,要是刚才盯着我们的是刺客,可就危险了。”

    司徒启铭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那些人终于不做缩头乌龟,肯动窝了?”

    “呵……人家当咱们是泥捏的呢,明知道晋雯是我们的人,还敢明目张胆的下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司徒启铭闻言,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颌,曲起的长腿顶的薄纱层层下坠,像是红色的云雾,瞬间覆盖了大半个车厢。

    这一幕若是被窗外的那些怀春少女看见,说不定会激动地窒息过去。

    “那天我还奇怪,以小晋雯的脾气性格,她那么精明,怎么可能因为害怕被拆穿是个女的就吓得离家出走,那么久都不回来,我还一度懊恼非常。”

    萧琢赞同的点点头。

    “现在回过头下想一想,真是细思极恐。我们有一次被晋雯这丫头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