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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施拳脚力救干儿子

    尚芹那浑人看见看门的也不听他得话,火就大了,走上去,朝那看门的蹬了一腿,那看门的猝不及防,一跤跌倒,连带把正文平摔在地上。

    看门的气呼呼的,正要破口大骂,回头一看,呀,是爷们,吓得腿一软,说道:“小爷,哎呦,今年我流年不利啊,我在府里干了二十多年,没有被老爷打过,今天居然被小爷打了!这是哪门子的事?小爷,到底怎么了?”

    正尚芹气哼哼说道:“摔坏了我儿子你赔得起么?”

    “什么?”两个人依旧面面相觑。

    尚芹抬起腿来,又是一腿,这一回两个看门的精了,一个一把抱住了尚芹的腿,”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一个怕尚芹跌倒,赶紧上前抱住他身子。只听跪在地上的那个哭丧着说:“我的爷,奴才被爷爷打得应该,只是奴才死也要爷给个明白,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尚芹说:“我已经说了两遍了,还要我说?”

    两个奴才放下小爷,小心翼翼地问:“奴才该死,小爷刚才说什么了?爷您什么时候有了儿子?爷年纪还小,老爷太太还没有给小爷娶亲呢?爷怎么就有了儿子?不是狗奴才听错了吧?再说退一万个地步,就爷有了儿子,也该只是抱在怀里牵在手里才是。怎么可能这么大还这么长的儿子?还长毛了,明显比爷年纪还大呀!这……”

    尚芹骂道:“管的多了,你爷有儿子,你管的着谁生的?也要儿子还用得着自己生吗?叫爷爹爹就够了!”

    一句话说得奴才各自握着嘴痴痴地笑,又不能大声,之憋得脸红脖子粗,不知如何是好。

    尚芹气得骂道:“都反了,说了地上地上躺的是我儿子,让你们把他抬到我房里去,你们听见没有?”

    两个奴才听了,止住笑,跪下哭道:“小爷,这个万万不敢,这个万万不敢啊,这人已经有病,抬进府里,叫老爷、老太太看见,就是我们的死罪。”

    忽见地上的人挣扎着要爬起来,看门的立刻上前把他扶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土,一边扶着他站了起来,只听文平气息微微地叫道:“爹爹在上,受儿子一拜,谢爹爹救了儿子。儿子不是有病,只是几天没有吃饭,刚才估计饿昏过去了。求爹爹明鉴。”

    尚芹说:“几天没有吃饭?你怎么不早告诉爹爹?”

    一边吩咐看门的两个奴才:“把我儿子扶进府里去,到我那里,先吃一顿再说。”

    看门的一听,说声:“是!”两人一边一个扶着文平飞快地进去了,文平挣扎着,说道:“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叫老爷看见,不得了,还是让我自己走吧!”

    正好分米、拆田两个找了过来,一见这个架势,扶着文平回去了,尚芹看见,心里的火才消了一半,气呼呼地走了。

    回到尚芹房间,丫头们赶紧着打水给文平洗脸梳头,文平梳洗了,露出清秀的脸蛋,依旧虚弱,落霞伶俐,说:“早上爷的桂圆汤还没有喝,小丫头要喝,我不让,说爷回头就喝,尚芹,你看这人这么虚弱,要不先给他喝了?”

    尚芹说:“很好。”

    文平说:“不敢当,不敢当,爹爹的东西,孩儿怎敢乱动?”

    落霞说:“行了,都这样了,你就别客气了。”文平听了,才端起碗来,一干而尽,又用手绢抹干净了嘴巴,才作揖又写过尚芹。一边打量着落霞,心里暗暗钦佩,起身作揖:“谢姐姐的桂圆汤!”

    落霞说:“别谢我,谢你家爹爹!”说着忍不住嫣然一笑。

    尚芹就问文平什么事,文平就把家里没米揭锅的事说了一遍,又把找婶子要派活的事情说了一遍。

    尚芹说:“这个小事,我我哥嫂怎么这样欺三打两?回头我告诉我娘,不要他们管事,看他们怎敢这样,把自家人当做外人,专门讨好那些不三不四的!”

    文平听了,又吓得跪在地上,说道:“爹爹千万不可为儿子的小事发火,这事闹到老爷太太那里,他们会问爹爹,你哪里来的儿子?又骂我在后面糊貂搞,我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死路一条了。”

    尚芹问:“依你说怎么办?”

    文平说:“文朴他娘就送了婶子一只老母鸡,孩儿想这也不为太过……”

    尚芹笑道:“我这里又没有老母鸡,那怎么办?就是有老母鸡,我也舍不得给你,我还要看它下蛋玩呢!”

    文平说:“孩儿再去想办法,叶松婶子一只肥肥的老母鸡就是了。”

    尚芹说:“嗨嗨,这么麻烦!”在地上转了一圈,道柜子里摸出个瓶子,说:“你就从我这里拿一样东西去得了,何必!”

    文平说:“爹爹,只是什么好东西?”

    尚芹说:“不知道,反正是好东西!”

    文平听了,急着要去婶子那里派活,脚不沾地地走了。

    那正文平在哺国府那时轻车熟路,一口气到了到正尚剑院门前,只见几个小厮拿着一人高的笤帚在那里扫院子,忽见化坡媳妇从门里出来叫小厮们:“先别扫,奶奶出来了。”

    文平听了就问化坡媳妇:“我婶子今天往哪里去?”

    化坡媳妇说:“园子里的事都是男人们的事,爷们都去干了,无非是女人的事。”

    文平听了,就只站着等着,等了一会,只见一串花红柳绿的女子簇拥着前前后后出来了,正文平深知是喜欢奉承、排场的,忙把手垂着,恭恭敬敬抢上来请安。连正眼也不看,仍往前走着,只问:“七嫂子好?怎么不来我们这里逛逛?”

    正文平道:“只是身体不大好,倒时常记挂着婶子,要来瞧瞧,又不能来。”

    回过头,笑道:“你可真会撒谎,不是我提起她来,你就不说她想我了。”

    正文平笑道:“侄儿不怕雷打了,就敢在长辈面前撒谎?昨儿晚上还提起婶子来,说婶子身子生的单弱,事情又多,亏婶子好大精神,竟料理的周周全全,要是差一点儿的,早累的不知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