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公主的潜伏 > 4、李姨娘难道就是我父亲的那位情妇?

    李姨娘难道就是我父亲的那位情妇?

    看见李姨娘,我不禁双腿发抖,蛋蛋疼痛。

    父亲喜欢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父亲站在墙角等待着他的心上人的到来,他习惯于用咳嗽的方式通知对方。那个女人,她总是沉着一个脸,仿佛被伤害好深,又仿佛是英勇地献身了------她定定地望着你,她那样深情地望着你,她好象是面临深渊,又好象是奔赴刑场,是那样大义凛然,是那样无惧无畏,甚至是带着一种仇恨、带着一种牺牲,就这样走过来,走过来-------,她好象先走进你的精神,然后走进你的眼睛……,她的眼神直、深,带着深深的忧郁,让人陡生爱怜,她的眼神凄迷而又多情,深邃而又尖利,让你无从分辨,直刺你的心灵,你根本没有防备,你无法思考……

    我惊诧于她的表演能力,她天生的风情……,她出生乡野,没有读过书,不识字,甚至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但是奇怪的是她会写字。只会写男女两个字!更奇怪的是,她写出来的“男”、“女”两个字是反的,她只会写反的这两个字;她的脸有点圆,她的肌肤白皙,她的身体健壮,她并不是那种天生丽质、美艳绝伦的女子,她看上去并不是那样招摇和娇弱,可是却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让人失去防备……,她的神情诡异,太诡异、太奇怪了。这到底是她天生的高超表演力?还是她天生巨大诱惑力?宁或是山里女子天生的妖艳?

    据说她从小失去父亲,渴望男人保护———这锻炼了她的妖媚,她的声音柔、脆、深,拖着一点磁音,带着深深的狐媚的味道,一种深深的诱惑,刺进你的耳膜,同时刺进你的心里,每当我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便剧烈地跳动起来,然后细细地品尝其中的寒意,我知道是她的寒意刺激了我,我的内心便深深地不安起来……

    她出生在一个很小的村庄,只有十来户人家,几乎封闭,没有任何信息。她几乎不懂什么,她只懂得人的本能。

    她没有父亲,然而,她的童年没有忧愁。她的母亲知道男人需要什么,她很爱干净的女人。她给女儿取了一个很有灵性的名字:水仙。她还把自己的第二个儿子送进了学校,送进了部队,送进了工厂。

    水仙从小就从母亲那里学会了爱惜自己的身体,她学会了用自己唯一的武器,身体,去创造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对于一个深山坞里的女孩,是一个了不起的志向,一个很高很壮烈的志向。

    她不怕什么,自从娘肚子里面出来,她就没有怕过什么,她有强烈的战胜欲,她从小就锻炼出赢的感觉,她和村里的男孩子们为了母亲打架,她居然从来没有输过。

    她有仇恨,为了母亲。她也是村里第一个敢于落头圈的女孩,因为这个缘故,村里的男孩都有些怕她。那个因为骂她母亲的男孩,被她落头圈以后,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抑郁着,几乎不能解脱。

    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水仙都只要一个字:赢。

    她欣赏男人驯服的样子,她能容忍男人在身体上蔑视她,但她决不能容忍男人在心灵上蔑视她。她习惯了战胜,习惯了赢,她享受那种感觉,那是一种无比的快乐,那是一种无人比肩的快乐,那是一种顶端的快乐,那是一种孤独的快乐,能够享受那种快乐感觉的人不多。

    她第一次来到这个村庄,就表演的十分的精彩。

    新婚之夜,她哭着跑到我的家里来了。她说她冷,她的丈夫不给她衣服穿。

    那时侯,父亲还是大队书记,在村里有着无上的权威。

    她缩着肩膀,一张脸如梨花带雨,说丈夫存心要冻死她,希望书记救命。

    父亲很生气,叫来那位憨憨的新郎,问是怎么回事?新郎叫沙鸣,他说:“她想溜回家,我才把她衣服放了。”

    真是不可思议,不知水仙是如何导演这样一场精彩演出的。

    父亲很威严地说:“不要说什么理由,先去把衣服拿来!”

    新郎乖乖地抱来衣服,嘟喃着,父亲没有听他解释,命令:“给她赔礼道歉!”

    父亲温存地安慰她,甚至靠得是那么近。

    父亲和水仙好象更心有灵犀。

    难道这一切都是前世的宿命?抑或源于他们刚刚见面的那一时刻?

    当迎亲的队伍走到“金鸡石”的时候,水仙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这根神石似乎给了她一个神秘的暗示。是书记把箬山的新娘背进了村庄,那时候,水仙只是和新郎见过一面,她有的只是书记现在的气息。也许,水仙在书记宽厚的背脊上感觉到了温暖与爱?

    或者,是书记在背着美丽害羞的新娘时捉弄了她?

    相信水仙带着新娘的喜悦来到箬山的时候,父亲的眼神一定很痴迷,相信水仙在众人的环绕中一定用眼神向书记传达了什么,因为父亲是村里的婚姻主持人,因为父亲是书记,因为父亲还是那么的年轻英俊,因为父亲依旧是那样神采飞扬。

    在那个热烈、温馨的时候,水仙的心思象一根线,从她的眼中抛了出去。

    水仙一定用她那妖媚的眼神向父亲抛出了无穷的诱惑。

    水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要在刚刚来到这里时,就让别人记住她,她决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女人。也许她只是考虑着做一个新人如何表演得精彩,如何闪闪发亮,她还没有完全预测到将来的一切……,它不是戏,它是血腥,它精彩而又惨烈。

    那一年我6岁,记忆中那一夜真是惊心动魄,那更象一场战争。新娘全胜,新郎全败。

    可是母亲反应迟钝,她嘟喃着说:“可怜、可怜!”她在为新娘的孤单无助而不平。大家只知道母亲老实木纳,好像没有人知道母亲是大家闺秀,母亲天性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