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令人不解的选择
“古老，凌天哥哥为什么要怎么久？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小雅见凌天迟迟未从光幕中走出，忍不住心生担忧的说道，“没事，恐怕凌天此时正在那光幕中纠结而已，并未大碍。”
古老声音柔和的对着身旁焦急万分的小雅说道，虽然语气上毫无着急之意，但古老那明亮的双眸中隐约闪过一丝担忧...
就算选择也应该没这么久啊！凌天啊凌天，你小子可别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如果拿两件宝物，那后果可是...
毕竟遇到这般宝物，世人恐怕无人不贪心啊！
“凌天哥哥！”不过还未等古老内心纠结之余，小雅的娇声便回荡在这精神空间内，古老一听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先前的担忧也就烟消云散了。
在众人的期待中，凌天迈着缓步从光幕中飘然走出，目光看到了可爱的小雅，脸上的那微微不满之色也就淡然化去。
只见凌天来到浮空的古老身前，身躯微微鞠躬，感激的说道：“谢古老赠予宝物。”
从那语气中就可知道此言绝对乃是肺腑之言，“不必多说这些客套话了，这本就是你该得的。”
古老柔和的一笑，那如同婴儿般娇嫩的右手轻轻一抬，鞠躬的凌天便感觉被一股柔和却不失刚劲的力量迫逼直身。
“你不必向老夫鞠躬，那宝物是你自己努力所获得的结果，与老夫无关。”看着一脸不解的凌天，古老扶须淡然说道。
那超脱俗世、淡看名利的气质确实让人内心震颤，不由得让凌天对古老产生敬佩之情。
下一秒，古老微微一笑，随即拂手一挥，那两道光幕便如先前那匆匆忙忙的来般，匆匆忙忙的消散，并不知道凌天选了何宝物。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真是老了，余晖学院有你们三人，老夫日后仙去也可安心了。”古老看着消散的光芒，竟淡然说道。
那看淡生死的气概让人汗颜，世上有几人能将生死看得如此淡薄？单单就是这点就让人为之敬佩，而此言一出，就连气氛都变得有些凄凉。
“古老，您真会开玩笑！看您鹤发童颜，气宇轩昂，我敢保证，再风流个几百年绝不是难事，您说对吧！”
问天宇见气氛有些尴尬，总会在这略微悲伤的时刻重新点燃了气氛，嬉笑道，准确说是拍马屁...
古老一听喜溢言表，那双眸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更加衬托那非凡的气质，“你小子还挺会讨人开心，不过说老夫风流，呵呵！你小子....”
古老目光异样的看向一旁得意的问天宇，言语包含些许意味的笑道，当然这别样的含义显然是“武痴”凌天和“天真”小雅无法理解的。
“古老莫见怪，是晚辈说错了，应该是潇洒，潇洒才对嘛！”问天宇见势不妙，赶忙嬉笑解围，此时就体现了一个人的机智！
古老倒也并不在意问天宇的调侃，只是心中暗暗下定了个决定，目光移向一旁不明真相的凌天说道：“凌天，你小子对我们学院给出的奖励可否满意？”
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笃定的答案，但依旧口出此言，无疑是想要体现出余晖学院的“雄资”。
“满意，当然满意。”凌天几乎是不假思索，二话不说的回答道，此时凌天的内心确实是满意的，不过并不是十分满意罢了，哎！那“剑”啊！
听闻此言，古老脸上尽是满足之色，听见自己所安排的奖励被学员赞叹，绝对是件享受的佳事。
“恩，你小子选的是那件宝物？”古老随即面带得意的说道，究竟是弓？还是丹？古老一时还不确定，而那剑直接被古老给排除了，他可不认为凌天会选择那锈迹斑斑的“剑”，除非是傻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指示，这“剑”绝对永远都上不了台。哼！老灵那家伙，非要说什么奖励必须有那玉盒内的破剑，还必须执行！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那本就是把破破烂烂的剑而已，古老心中暗暗嘲笑道，至于那心中所谓的“老灵”是谁，也就只有古老知道了。
“古老，我选的是柄剑”而然事实总是难料的，凌天的一句话便将古老的思绪打断，直接将幻想的泡沫吹破...
“什么？你仔细说清楚！你选的是是剑那柄剑？”古老声音之中满是不相信的说道，目光带有疑惑的打量着凌天。
“你小子该不会选的是那柄破剑吧？”古老想要安慰自己的内心，再一次怀着希望说道，此时的古老宁肯凌天说错话也好，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很显然，自己精心打造的良机就这样被凌天错过了，而那希望也错过了，此等好机会可不是年年都有的，每五年一次，而凌天就这样错失了....
“没错”凌天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选择此剑，那么自己就要认真对待，况且，其实，真不是他想选这剑的啊！
古老目光呆滞的看了凌天几秒，向来和蔼的古老却突然爆了句粗口“你傻啊！”，目光中尽是愤怒之色。
古老是真正发怒了，一旁的问天宇和小雅显然被眼前的一幕给蒙住了，“你选什么不好，选那柄破剑！”随即又怒道。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何古老会勃然大怒？似乎一切都与“破剑”有关，想到这二者将询问之色投向仿佛什么都未发生的凌天身上，但却并未得到哪怕一点眼神上的回复。
此时的古老无疑是愤怒的，先前他还一度幻想着凌天选择玄寒冰弓，从此在大陆为余晖学院获得荣耀，在五年后的比赛上为余晖学院增光，甚至打败圣殿的那些人...
也曾幻想凌天选择那苦苦寻来的八品丹药，服下后实力和天赋猛增，日后成为一个让大陆颤抖的人物，只愿在这将来的成就中能有一丝余晖学院也好...
但这一切的幻想都在这一刻间消失的烟消云散，不存在了！都不存在了！
“抱歉，让您失望了！”凌天看着身前那身躯微微颤抖的古老，双眸中满是歉意，内心也感觉一阵苦涩。
凌天内心知道古老对自己所抱有的期望有多大，但就在现在，自己让这关心自己的老人受到了伤害，而且还是不小的伤害！
“古老...”凌天怀有歉意的刚欲说话，话才出口便戛然而止，“不用跟老夫解释，这一切都是你的选择，刚才是老夫鲁莽了。”古老那沧桑的声音缓缓说道，使得人一阵心酸。
“好了，你们也待了很久了，就先离开吧！问天宇，你的奖励老夫日后定当给予。”顿了顿，只见古老双眸黯淡的说道。
随手一挥，一道光漩涡便出现在精神空间之内，随即其就欲转身离开，不愿回忆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切，看着那凄凉的背影，三人鼻子都觉得有些酸酸的，古老外表下究竟埋藏着什么？
“古老，我是不是很让您失望？”凌天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个绝佳机会，但自己并不后悔，于是对着古老那孤独凄凉的身影缓缓说道。
“这是你的选择”古老那缓步离去的身影微微一愣，然后其头也不回的说道，那声音中竟发出微微的颤音，显然是激动所致...
没人发现此时古老那毫无皱纹红润的脸颊上，眼眶微微泛红，“古老您..”问天宇刚欲安慰古老，即使不知发生了些什么，但问天宇依旧知道此时的古老与平日所认识的古老不同。
“不用说了，你们先离开吧！我累了。”古老摆了摆手说道，随即身影便消失在这精神空间内，渲染着淡淡的忧伤...
“天宇，小雅，你们说我这么做真的对吗？”凌天目光空灵的说道，那目光依旧看向先前古老消失的方向，眼眶的微微泛红并未有人看到。
“凌天，别多想了，虽然我和小雅妹妹还不知道你到底作何选择，但我们始终支持你！”听完，问天宇缓步走到凌天身旁，用结实的手臂搭在凌天肩膀上，坚定的说道。
“不管怎样！”随即其轻声说道，凌天稳定一下情绪，看着自己身旁的问天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用多说，如果你想回报古老的话，就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问天宇拍了拍凌天的肩笃定的说道，用行动证明自己，问天宇深得体会，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恩，凌天哥哥，我相信你的选择不会错！”小雅这妮子似乎也受到了气氛的感染，轻轻勾住凌天的手臂说道。
凌天感受着一切，就觉得喉咙像被东西卡住一般....
我一定会用行动证明自己！凌天心中暗暗发誓，三人随即对着目光所视方向郑重的鞠了三躬，随即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那光漩涡缓缓走去，直至身影在这精神空间内渐渐淡化。
然而一道身影正满含情感的注视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孩子们，老夫所承担的责任实在是太大了...哎，为何他这么像那孩子呢，都一样啊！五年后的比赛难道我余晖学院要颜面扫地吗？圣殿，圣殿！”
伴随着声音的回荡，身影渐渐消失于空间之中，没人知道古老年轻时经历了些什么，这始终是个未知的迷...
“宗宗主，大事不好了！”几个古朴的建筑房屋整齐的排列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只见一道身影飞快的朝着山顶奔去随即冲入屋内大声喊道。
“这么大声！想死啊！”可话音刚落，一道严厉的叱呵声便回荡着，只见一道身材威武的身影猛地站起身来怒道，话语之间其座下的板凳应声而碎。
“大大长老，弟子不是有意打扰您的清静的，只是弟子有要事要向宗主禀报。”听闻此言，那报信的男子直接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随即定了定身形微微欠身赶忙说道。
“有事？宗主出去办事了，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就行了。”所谓的大长老看着其那幅慌慌张张的模样，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说道。
“可是这….”话音未落，只见大长老眉头一皱，缓缓说道：“怎么？不行？”边说，一种强硬的气势顿时外放，“可..”
“莫非是怕我泄露机密不成！”见眼前的弟子还是有些犹豫，大长老索性直接喝到。
“不不是，弟子这就禀报，还望大长老告诉宗主，我们派出去的部分弟子最近突然没了消息，怕怕是遭遇不测了。”
“什么！”听闻此言，只听见一声怒吼，随即一个由岩石制成的石桌应声化为粉末，“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双眸通红，大长老喘了几口气怒道，“大长老息怒，弟子也是才得到的消息，大约在三天之前，我们派去洵都收集药草的四十名弟子突然就失去了联系，后来我应宗主的吩咐也出发一同去寻找草药，可还未赶上队伍就发现在去洵都的路上有三十多具宗内弟子的尸体，至于剩下的我依旧还在寻找。”
“我问你，知道这件事的还有几个人！”听闻此言，只见身披白衣的大长老深吸了口气，随即竟平静了下来，轻声说道。
“目前为止，我还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于是便赶紧来禀报宗主。”听到这，大长老目光中突然多了些许冷厉，然后还未等其身前弟子反应过来，寒芒一闪，一抹鲜红便洒了出来。
“大大长老，您..”看着自己脖颈间流出的血液，男子不可思议的说道，“杀了你才能不引起宗内恐慌！至于后事我自会安排，你放心！”耳畔回荡着大长老的声音，随即便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看来我剑阁遇到敌手了！不行，我得赶快告诉大哥！”目光不带一丝波动的看着死去的弟子，其喃喃说道，随即身形几个闪避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