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法医灵异实录 > 44,神秘断肠人

  现在有一个疑问摆在我们面前,到底是谁把魏春雷锁在粪池里的,而这个人和出租屋里死去的女人会不会产生关系?

  那把锁已经被放进证物带里,打算随同尸体带回去一起做调查。

  至于,我让于涛去找的那个黑衣男子,被跟丢了。

  事情是这样。

  但是于涛带队分成四组在附近进行排查走访,半个钟头以后在一个小黑屋里找到了该男子。当时该男子正在睡回笼觉,满屋子里面都是酒瓶子。我们的民警怎么也叫不醒他,于涛就安排人在他旁边守着,然后在这间小黑屋里进行了一番搜查发现了一根二十厘米长的仿真阳具。于涛意识到严重性,但等他回到满是酒气的房间里时,那个熟睡的男子已经不知去向,而负责看守他的民警昏倒在地。

  看到这个“凶器”以后我也有些尴尬。

  张汉红着脸拿着“凶器”一不小心就触动了上面的机关,一个尖利的钢钎从尿道孔里刺了出来,不光是张汉,我们每个人都吓了一跳。

  “卧槽,这么他妈变态?!”

  “虽然是个假的,但看上去都觉得疼……”

  这是一个极具攻击性、暴力倾向的男性武器,毫不夸张地说这东西可以通过女性下体刺入宫内,对女性来说意味着是一种最不人道,最变态的“性”惩罚,一旦刺入完全可以使受害女性致死,痛苦至极。

  “简直就是畜生,他还伤了我一个兄弟,妈的,我现在就带人去抓他。”

  于涛恼羞成怒地冲了出去。

  愤怒在某些时候是好事,会让人精力充沛,干劲十足。

  “咱们去这个人家看看。”

  说完我和张汉来到疑凶家里,我们在现场提取了疑凶的指纹数枚,同时发现该男子家里有大量的黄色影带以及色情书刊,最值得注意的是他有服用“助性药”的可能,因为在他家里我们发现半瓶有类似作用的药油。

  “老徐。”

  张汉叫了我一声,送去目光就看到他手里面拎着两条从床缝里面检出来的丝袜,随后他又递来一张“服务名片”说很长时间没有扫黄了。

  我明白张汉的意思,如果疑凶有叫过类似的服务,那么这家“公司”里的女郎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这个事暂时放一放。

  我和张汉说,把有价值的东西全部带走回去做一下,如果分析和比对的结果都是朝好的方向发展再去不迟。

  出去以后我无意间在窗台上发现一把黑色铁锁,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当我鬼使神差地将铁锁拿在手里以后,就隐约明白了什么事情。

  不久我们就回到所里。

  那时已到了上午十点,阳光热辣刺眼但空气仍旧很冷。

  出租屋内女死者的身份已经调查出来,女性死者名叫黄玲,三十出头,周围的街坊说她不是个正经女人。因为做的不是正经行当,离经叛道,虽然父母健在也形同虚设,所以很少很亲戚走访,倒是附近的老少爷们特别爱光顾她。

  民警同志有通知过黄玲的父母,结果在电话里挨了一痛臭骂。

  黄玲父母说了,黄玲就是死他们也不会去看一眼。

  这等同于默认答应尸检工作,所以我戴上手套进了解剖室。

  两具尸体一个在地上,一个在解剖台上。屋内原本是我习惯的药剂味,但现在却被粪胺和硫化氢的恶臭和辛辣占据,尤其是当我走到死者魏春雷旁边时,被熏得呕心,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工作就是如此,再艰难也得继续。

  我之所以先解剖魏春雷的尸体,是因为他给我的困惑是最大的。

  长期呼入硫化氢导致魏春雷中枢呼吸和运动两大神经链麻痹,前者可以让魏春雷快速脑缺氧导致昏迷,后者则让他丧失行动也就不具备自救能力,所以当两个系统全部处于麻痹的时候,基本等同于被宣判死亡。

  硫化氢中毒现象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也属于机械性窒息的一种,所以具备了机械性窒息的尸表现象,例如口唇发绀和肌肉痉挛。但除了机械性窒息的现象外,还存在机械性窒息和硫化氢中毒混合型尸斑,尸斑不会单纯的深紫色,也不是化合物中毒的红色,而是两种颜色交递混合存在。

  不过这种现象还是较少存在。

  至于魏春雷尸表伤因腐败的存在而模糊不清。

  这里需要做一个说明。

  腐败,不一定是在膨胀以后。

  有时候也发生在膨胀之前,一旦腐败皮从皮表开始提早发生,那么巨人观就不会那么明显存在。像粪池这种地方与沼泽这种地方都容易发生尸体皮革样化,本身就不存在巨人观,或者较少存在。主要看此类地方的气体成分,例如氮氧化物成分较多的情况下可以加速腐烂,但如果化合物成分较多而氧化物较少等同于与氧隔绝,是容易停止腐烂产生皮革样化。

  但两者出现巨人观的几率都较少。

  说这些是想说明所有的尸体都要因地域而异,表现各有不同。

  言归正传。

  魏春雷尸表伤主要在蝶骨、右腿腓骨位和腰椎皮表,伤痕主要分别为刮蹭伤和徒手伤。所谓徒手伤不专业点说就是拳头,魏春雷蝶骨位皮表有淤青表现,眼组织剥离发现红血丝存在,很显然因暴力袭击导致穿过蝶骨的视神经损害,对视网膜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而出现在腰部和腿部的刮蹭伤很有可能是在跌摔时发生的,这一跌摔可能和掉进粪池有关。如果一切的推断都是正常的话,那么遭遇暴力是在粪坑外面,也最大可能说明魏春雷是被人推进去的。

  通过尸表检查确定死者魏春雷为窒息死后,我并没有继续解剖尸检,而是将目光转移到黄玲身上。

  黄玲。

  死得比魏春雷惨,但同样都没有尊严。

  对她的尸检工作主要是妇科解剖,也就是对子宫以及敏感区域进行尸检。

  主要手法,就是割。

  没有人愿意做这样的事,虽然是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但下刀以后还是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而且走这样的流程也容易遭人白眼,毕竟那是一个女人最隐私的部位,就这么一刀切开……

  在光明磊落在道德面前都是罪恶。

  可谁又能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停下手中的解剖刀。

  我切了。

  这一刀切得我心里极不舒服。

  黄玲下体存在严重的撕裂伤,尤其是子宫口。而黄玲的子宫惨不忍睹,基本是碎的。一根断裂的肠子贯穿整个子宫通道,从女人下体中延伸而出,最后我丢下解剖刀落荒而逃,作为一个法医不能麻木不仁是我最大的失败。

  用一句最白的话来形容:看着都觉得下体一疼。

  张汉那边的对比结果也出来了,在疑凶家里提取的数枚指纹中有一枚与铜锁上的指纹对上了号,也就是说我们的方向是完全正确的,魏春雷就是被疑凶锁在粪池坑里的。

  张汉想了想问我,是不是疑凶看不惯魏春雷偷窥女人,于是把他锁在了粪坑里?

  逻辑不通。

  首先他怎么知道魏春雷在偷窥?另外一个凶手怎么会突然有了正义感?

  我们在魏春雷家里没有发现黄色物品,而在疑凶家里倒是发现了很多类似物品。

  “把你的话反过来再说一遍。”我说。

  张汉琢磨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艰难念着,“里坑粪了在锁他把是于……”

  “你说你自己蠢不蠢,你就说你蠢不蠢?”我是让他反过来说,他居然一本正经地一个字一个字反过来念,不过他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还反过来念我也是服了。

  “你不是让我反过来说吗?”张汉不服气。

  “我是让你他们两个调换一下位置,你想啊,为什么不是疑凶偷窥,魏春雷伸张正义上前阻止,然后遭到疑凶殴打被推进粪池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