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事么？”
武则天放下手中批阅的奏折一脸笑意的看向莫凌泉等人。
“陛下，此行在长安城烦扰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莫凌泉一脸笑意的看向武则天。
“是不是云岚那边出了状况？”
武则天看向莫凌泉的目光之中露出些许歉意。
“而今云岚那边的形式倒是稳定下来，一时间出不了大乱子，倒也不会有太大的进展。”
莫凌泉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
“巾帼军的招募已经接近尾声，倒是有几名女子不输于男儿。”
武则天站了起来，从案几上拿起一个名册递到莫凌泉的面前。
“徐贤妃、李季兰、薛涛、鱼玄机…竟然有四名虚空境强者…”
莫凌泉一脸惊讶的看向武则天，若是再算上上官昭容，仅仅是虚空境的强者就达到了五名，已经不逊色于常年镇守大军边关的四大军团。
“如此阵容，不知莫少侠可满意？”
武则天一脸笑意的看向莫凌泉，若非已经昭告天下，她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一股力量。
“陛下大义，凌泉感激不尽。”
莫凌泉一拱手，面上露出一抹激动之色，这五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文武双全。
“正巧，我也想去看看，莫少侠可否有兴趣见识一番？”
武则天索性将剩余的奏折放到一边，一脸笑意的看向莫凌泉。
“求之不得…”
莫凌泉微微一笑，一脸淡然之色。
“你也要离开么？”
武则天一脸复杂的看向沈沉舟，莫凌泉等人很识趣的走开了。他们清楚，武则天去见识巾帼军只是个借口，而是有话要和沈沉舟说。
“恩，这些年习惯了在江湖上闯荡。一下子闲下来，不用再为生计奔波了，反而浑身不自在。”
沈沉舟点点头，一脸苦涩的看向武则天。
“你变了…”
沉默片刻之后，武则天神色复杂的看向沈沉舟。
“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长久。”
沈沉舟怅然一笑，不置可否道。
“如今，我已经可以护你一世安好无忧，无人可以干涉我们。留下来，好么？”
武则天一脸苦涩的看向沈沉舟，即便知晓这已经是奢望。
“我做不到…”
沈沉舟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
“为什么？”
武则天目光灼灼的看向沈沉舟。
“你会放弃手中的权势，陪我浪迹天涯么？”
沈沉舟一字一顿道。
“我…”
武则天哑然，扣心自问，她愿意么？这里可有她半生的心血。
“你不用回答，明白了，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沈沉舟恍然一笑，语气低沉。
“你为什么要*我？当年，他们*我，如今却是你*我。所有人都可以*我，唯有你不行。”
武则天一脸痛苦的看向沈沉舟。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不论是生，不论是死。对你的，始终没变。我只是不想你我之间，连这份美好的回忆都没有了。”
沈沉舟一把将武则天揽入怀中，语气低沉，却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般，让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再也提不起丝毫力气，只希望时光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直到天长地久。
“有你真好…”
听着沈沉舟有力的心跳，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此时，她心中所有的怨气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有的只有甜蜜。
“这是我向莫公子要的传讯玉佩，只要我还活着，你一声呼唤，我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沈沉舟从怀中掏出一枚无色的传讯玉佩，放在武则天手心。
玉佩入手温腻，上面还残留着沈沉舟的余温，她珍而重之的将玉佩贴身放好，眉头紧锁，不知在想着什么。
“沉舟…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接受我么？”
武则天蓦然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向沈沉舟。
“什么？”
沈沉舟一脸惊讶的看向武则天。
“你会么？”
武则天目光灼灼的看向沈沉舟。
“我说过，对你的，始终不会变。”
沈沉舟并没有直接回答武则天的问话，而是重复了一次之前的那句话。
“你真愿意放弃这一切，与我浪迹天涯？”
沈沉舟深吸一口气，一时间双目微微迷离。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的。等我处理好这一切。”
武则天抬起头，面上露出一抹向往之色。
“我等你，一起相忘于江湖。”
沈沉舟面上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到了，我们出去吧…”
此时鸾车停在了巾帼军的驻地外。
在沈沉舟的陪同之下，武则天一脸平静的下了鸾车，一股浩瀚的帝王威严让前来迎接的巾帼军高层心中一凛。
“巾帼军统领上官昭容，率巾帼军高层见过天后陛下。”
上官昭容一拱手，面色恭敬的看向武则天。
“都起来吧，我可是私下来看看，大家不必多礼，也不必拘束。”
武则天一挥手，一股柔和的力道将上官昭容等人的双手托起，一脸笑容的看向她们。
殊不知她这一手可把除上官昭容之外的几人惊得不轻，堂堂大唐天后，一身功力竟然登峰造极，犹在巾帼军一众高层之上。
“谢天后陛下…”
武则天用她的实力赢得了巾帼军一众高层的尊重，而非其身份所代表的势力。
“久闻天后陛下文武双全，今日一见，凌泉自愧不如。”
莫凌泉微微一笑，一脸平静的看向武则天。
“莫少侠这是在取笑则天么？我可是听闻少侠手上已经陨命了数名虚空境的强者。”
武则天眨眨眼，一脸轻笑的看向莫凌泉，经过和沈沉舟一席话，她的心情豁然开朗。
“侥幸…纯属侥幸…”
莫凌泉尴尬的笑了笑，未曾想到武则天竟然会对他的过往那么清楚。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身为大唐之主，若是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就定下和云岚的合作，那她也不会有今天，早就死在了大唐的后宫争斗中。
“纵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么？”
武则天微微一笑，一脸平静的看向莫凌泉。
“天后陛下教训得是，倒是凌泉糊涂…”
莫凌泉拱手低眉，一副听从天后教诲的模样，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莫少侠什么时候也学那些溜须拍马之徒？”
武则天一脸戏谑的看向莫凌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