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关于青训
思绪被拉回现实，望着如今的打印店，陈凡点了根烟，不是啥好烟，红南京。烟不是啥好烟，架不住好抽啊！
平时的陈凡是不抽烟的，只有在想事情或者有心事的时候才会抽上几根。
陈凡不由想起赵成才，那个和他一起排在倒数的难兄难弟赵成才，那个不怎么说话，却是给人一种很踏实感觉的步枪，那个整天抱着电脑，倒腾个不停的老鼠，以及那个陈凡最佩服，也是最不想回忆的龙神。
赵成才，绰号八戒，说来也是惨，赵家是传统的军人家庭，去青训营的时候，谎报了年龄，其实和陈凡一样大，又在一个宿舍，陈凡上床，成才下床，一个倒一、一个倒二你说缘分不缘分。
青训营第一年，陈凡和成才一直在倒数第一第二，不是成才就是陈凡。
青训第二年，9岁，两人排名90附近。
青训第三年，10岁，两人排名60附近。两人初露锋芒
青训第四年，11岁，5人团队磨合，龙神（排名第一）、步枪（排名32）、老鼠（排名96）、赵成才（排名58）、陈凡（排名50）。队名：九万里，队长：龙神
青训第五年，九万里排名第18，倒数第三。
青训第六年，九万里排名第15。
青训第七年，九万里排名第9。
青训第八年，陈凡16岁，青训学员开始执行国家安排的国内任务，九万里排名第1。
青训第九年，青训学员开始执行对外任务，九万里排名第1。
青训第十年，九万里以任务0失误，执行完成率100%，获得团队代号，零。
龙神，本名，李龙，代号01，九万里队长，十年青训，十年第一。
陈凡，绰号，眼睛，代号02，九万里军师。智力超群，武力值不详。
步枪，本名，向前，代号03，九万里枪手。精通各种枪械，弹无虚发。
老鼠，本名，孙杰，代号04，九万里技术。熟练各种最新的军事设备，上天能开飞机，下海能开潜艇。
赵成才，绰号，八戒，代号05，九万里后勤。成才为人幽默，是团队里唯一能时不时给大家带来欢乐的人。
这五人，无论哪一个走出去，都是能够撑起一片天的人。直到那一天，龙神离队。
青训十一年，龙神23岁，离队，去向不明。
九万里继续执行任务，任务难度不变，但是排名还是第一。当然那一年，四个人完成五个人的任务，难度怎么能不变呢？
青训十二年5月，步枪离队，去了X军区特种大队。军衔，中尉。
青训十二年7月，老鼠离队，去了S市，做了警察。
青训十二年9月，八戒离队，回了老家，具体不明。
青训十二年12月，眼睛离队，去向不明。
就在陈凡手上的烟只剩下屁股头的时候，一个胖子，冲进了打印店。
这胖子，穿着一身军装，肩膀上扛着一毛三，1米8的大个子，加上又胖，整个一小山。
但是胖子下面的举动就有些突兀了，抱着陈凡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凡哥，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这2年，我老猪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都不愿意接，我老猪以为你不再念兄弟情了...”
这家伙自称老猪？吓得旁边在打印的几个女学生花容失色，以为遇到了魔幻手机里面穿越过来的猪刚鬣了呢。
“大家该打印的打印，别理这家伙，这家伙是个神经病！”陈凡看到店里的氛围不对，及时补充了一句。
“对对对，我就是不正常，吓到这位姐姐了，这位姐姐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可曾婚假？”成才一听陈凡的话，立马顺杆儿爬，跑到一女学生面前献起殷勤来。
“一边待着去！”陈凡一脚踢到成才屁股，“别在这丢人，别影响我发财！”
“好好好，我不说话！”
成才怕陈凡生气，看着陈凡的脸色，一嘴想说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开始打量起现在的陈凡，和陈凡的有家打印店。
陈凡在送走了最后一位打印完的同学，关上了门，给成才泡了杯茶，坐在了成才对面。
两人互看一眼，不知道是谁先叹了口气，以前青训营的思绪就开始慢慢浮现在眼前。
原来成才早就知道陈凡在A市，但是一直不敢直接来找陈凡，这次正好到A市执行任务，想着试试看，没想到陈凡真接了电话。
“2年没见了啊，八戒，你又胖了，不过你那副欠揍的猥琐气质还在。”面对憋了很久的成才，陈凡直接开起了玩笑。
“小凡哥，你现在就这样？”望着现在的陈凡，以及陈凡的打印店，成才显然一肚子疑问。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这样不好吗？最起码不用每天训练，还能每天和女大学生在一起，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是说不定可以上大学生嘛!”陈凡看了看成，摸了摸茶杯，玩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当年你拒绝了我爷爷的邀请？刚开始以为你有自己的关系，回家继承家业什么的，可是你现在？”
“我就一平凡人，想那么多干嘛？”
“唉，可是，不是这样的，其他人不知道，我老猪还不知道你的本事？”对于陈凡的自嘲，成才显然不相信。
“啥本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给我说说，我拿本子记！”
“小凡哥，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苦，一直憋着，你表面上无所谓，那是你怕其他人不好过，但是我老猪这么多年来还不知道你？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咱们九万里，你付出了多少？哪一次不是你出主意制定计划，把能想的全想出来，能遇到的危险情况都推算出来，他龙神是厉害，可是没了你，他龙神能稳坐第一的位置？！”
“都过去了，没啥意思，现在挺好。”对于以前发生的事，陈凡显然不愿意提起。
“过去？过去个屁，当年龙神执意要走，你啥都没说，你知道龙神一走，九万里就完了，但是你不甘，那一年你那么拼，背后被人砍了一刀，胳膊被打断，九万里是保住第一了，结果呢？不还是该走的走，改散的散？你自己一身伤，再也干不了重活？”成才显然恼怒当年的事情，激动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何必这么计较呢？龙神走，我相信他是有更好的出路，我们啊，不能因为自己，断了人家的路！我相信，龙神当时也是逼不得已”这一次，陈凡很严肃的回答了成才。
“小凡哥，说实话，我就佩服你，当年你一个人守着九万里守了几个月，我知道你是在等我们回来，但是...”
成才说到这里，开始说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你就是自私，啥事都为人着想，我们一个个都有好出路了，但是你呢？你做军师，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就是没考虑自己，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啊，所有人都记住了咱九万里牛X，咱九万里有龙神，有步枪，有老鼠，还有个逗比是八戒，有个军师叫眼睛，但是有几个知道眼睛就是你陈凡？”成才越想越气，再次激动道。
“那时候，你和我说过，你要学的一身好本事，你要去做那侠客，劫富济贫，但是你现在，你的胳膊连把剑都提不起来啊！”在说道陈凡的梦想的时候，成才控制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或许不是当事人，不懂那种感情吧，一个大男人，对着另外一个大男人掉眼泪，说来真是奇怪啊！
“记不住更好，省的现在他们知道以前的眼睛，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右手提不起任何重物，没了当年的风采，觉得惋惜，丢九万里的人。”陈凡谈了口气，缓缓说道。
“他们知道个屁，小凡哥，你这样何必呢？当初又不是不能治好！”成才显然知道当初的一点事，迫切想知道。
陈凡看了看右手，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正如陈凡所说的那样，事情都过去了吗，往事何必再提呢？
明明知道结局，再回忆，无非是徒增悲伤而已。
“走，喝酒去！”最后，陈凡总觉得就这么干聊着，不像回事，搂着成才的肩膀，就向外走去。
在和陈凡出门的那一刻，成才望着陈凡那副背影，不由想起了那段他们五人经常说的那句话！
兄弟五人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九万里队名，因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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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可知我的梦想？
不知！
我要做那侠客，手拿劫富济贫剑，杀贪官，杀坏蛋。
哪有剑名字叫劫富济贫的！
我就这个比喻，你只要知道我要做侠客就行。
小凡哥，剑还在，你还能再拿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