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范莹莹训范壮：“下次可不许再这么跟爸妈说话！像什么样子！”
范壮伸胳膊揽着范莹莹的肩膀：“姐，你是不是也嫌弃我这个灯泡了？我怎么觉得你不爱我了呢！”
范莹莹哭笑不得，伸手直捶他：“满嘴乱跑火车。”
出了小区，范莹莹扭头问卞安：“想吃什么啊？是炒菜还是火锅，烤肉还是自助？”
卞边就没吃过自助，一听说这两字陌生，乐了：“吃自助。”
县城里的自助餐厅最出名的就是西区那的烤肉自助了，菜品全，客流量多，热闹，关键是价位合理。
打车到了地方，韩思诚付车钱，范莹莹跟范壮先下了车，范莹莹握着手机，跟卞安说话：“前面那个门脸最大的店，就是自助餐厅，一会儿就去那吃。”
卞边伸着脖子看，自助餐厅边上一溜的全是大饭店，一个个看着都挺高档的。
韩思诚看了眼，笑了：“你们这儿的好饭店都聚集在这儿了吧？”
范壮摇头：“不是，这里一般都是办包桌的，什么婚丧嫁娶的都在这办宴席。”
几个人并排奔着自助餐厅走，眼看着要到地方了，紧挨着自助餐厅的酒店大门里蜂拥着挤出一堆人，估计是办宴席的散场了。
范莹莹赶忙拉着韩思诚和范壮往一旁避了避，这帮人闹哄哄的看样子是没少喝，尤其是后面出来的那几个人，走路摇摇晃晃的脸胀得通红。
范壮转头随意扫了一眼，不想还真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愣了一下，正迟疑着要不要打个招呼什么的，对方也看到他了，不是别人，就是刚才同他说过话的小伙，他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几个醉醺醺的人正是李春宇和修车场里的几个大工。
小伙也是没少喝，看到了范壮，要是放在平时肯定假装着没看到，这人都不在这儿干了，现在当着大家的打招呼多尴尬啊。
但是他现在头脑已经不清醒了，看到范壮，大手一挥，笑得那叫一个开怀：“范壮！”
范壮想躲都晚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两步：“哎呦，这么巧啊！”
小伙看样子是真喝多了，压根就没想起来，两人之前就打过照面了，跟刚碰到范壮似的，伸手指着他：“不是，你怎么回来了啊？你不是去哪儿了的？”
范壮一听这话，无语了，这得醉成什么样了，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哪，我们是来吃饭的，你这是吃完了，就先走吧，以后有机会见面了再聚啊！”他说着就要想走。
小伙一把扯住他，回头对着李春宇叫：“头，你看咱们碰见谁啦！”
范壮一听这话，傻眼了，眼见着李春宇一伙人闻声瞅过来，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呀，头，这么巧啊！”
李春宇眯着眼睛瞅了半天，认出来了，伸手指着他：“哎，范壮！你怎么来了？我没通知你吧？”
范壮一听这话，赶忙解释：“我跟我家人过来吃饭，你们这是？”他装傻，开什么玩笑，都不干多长时间了，别想拉着他随份子，抢钱也没有这么干的。
领导伸手指着他笑：“真是巧啊！”笑着笑着，又哭了，红着眼睛，声音颤抖沙哑：“哎呀，孩子啊，你可得好好的，别像我家那个不省心的，简直是要磨死我啊。”
范莹莹一瞅着这场面眼看着要崩，赶忙拉范壮：“咱们走吧，里面还有人等着呢。”
范壮赶忙配合着点头：“那个，头啊，你看，我们和人约好了一起吃饭呢，先走一步了。”
李春宇伸手一把扯住他：“范壮，我家芮芮你也见过吧？长得漂亮吧？”
范壮一听，只能回答：“挺好的。”
李春宇按着他不放手：“是挺好的，孩子还小呢，再不懂事吧，那也是我亲生的啊！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我哪能舍得撒手啊！你说那畜生是谁啊？怎么就能对我家芮芮下这种毒手呢！畜生啊！”
范壮快要尴尬死了，这种情况想走不让走，不走一会再聊个没完。
“你知道么？”李春宇突然嚷嚷一句：“警察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我家芮芮的死因，因为她身上没有伤。”
范壮惊讶了，还有这事呢？那人是怎么死的啊？
李春宇老泪众横，估计也是酒劲上来了，扯着范壮，把心里压抑的那点话都折腾了出来：“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婶子就托人请的阴阳先生来给看看，那人说芮芮是阳气被人吸净了，妖物作祟啊！”
“啊？”范壮一时间没理解上去，这说的什么啊这是。
李春宇抬手在脸上胡噜了一把：“说我家芮芮是被狐妖给缠上了，那东西害人啊！”
李春宇这头咬牙切齿的同范壮抱怨呢，那头他们雇的车来了，其他人过来把人拽走了。
李春宇这回不说话了，估计也是心里头压着的事倒出来了，特别安静的跟着自己伙的人走了。
范壮扭头问范莹莹：“姐，他不是受刺激过度，疯了吧？”
范莹莹瞅着那人是个酒鬼，心里头反感，闻言点了点头：“反正看着不太正常，算了，不管他，咱们去吃饭。”
卞安却突然说道：“他身上的确有股狐妖的味道。”
发莹莹正拉着范壮往自助餐厅走呢，一听到这话，站住了：“你说什么？”
卞安还挺认真的：“刚才那人身上真的有一股狐妖的味道，虽然不太重，但是他之前肯定接触过狐妖。”
韩思诚看不见卞安，也听不见它说话，但是眼见着范莹莹神色不太对劲，赶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范莹莹摇头，脸色不太好看：“卞安说，刚才那人身上真的有狐妖的气味，恐怕他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回范壮傻眼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范莹莹：“不是吧，姐！还真有狐妖啊！那狐妖怎么就还上他闺女了？那我刚才和他接触了，狐妖会不会缠上咱们啊？这可怎么办啊？天哪，这怎么什么事都能让我碰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