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好不容易从这庞然大物身下爬出来的楼远黛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出声：“你不长……”
“别说话了。”凤九知道楼远黛肯定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跟我说没关系，但是这依旧无法让我心中的自责减轻半分。”
“不……”
“不要再说不要紧这种话了”又一次被打断：“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为什么我觉得楼远黛好像不是兴说不要紧没关系之类的？看着没有被凤九的原型压的吐血现在却莫名其妙要吐出血来的楼远黛绿眠心中这么想到。
早知道商周二杰很有可能出现在一个世界之中，楼远黛早就应该想到这两位在神话之中串通起来勾引纣王的妖怪都会出现，既然玉琵琶来了那么九头雉鸡精还会远么？不远了，是切切实实的压在楼远黛的身上让她感受到了真实。
好在九头雉鸡精的原型虽然又大又沉但是肚皮底下的羽毛还是非常柔软的，楼远黛也因此没有直接被压出屎来。
因为没有变成人形爪子又不好行动的九头雉鸡精伸出一只头去把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楼远黛叼了起来叼到自己背后，因为凤九的后背十分高所以楼远黛在他的后背上躺着也少了吸入灰尘的痛苦。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绿眠看见数颗头从那一大坨红彤彤的东西下伸了出来，不免认真数了数，数清楚九头雉鸡精的头的数量之后绿眠在心中感慨不愧是九头雉鸡精，竟然真的有九个头。
“我说……”楼远黛躺在九头雉鸡精的后背上伸手狠狠揪了一下他后背上的羽毛，疼的身下的九颗头都叫了一声：“你个妖怪变成这样大摇大摆的坠落下来是怎么回事？比藏在床底下想着要怎么变性的玉琵琶还要可疑。”
“你已经见过玉琵琶了啊”九头雉鸡精的九颗头都弯曲到身后去看背上的楼远黛，看的楼远黛十分惊悚：“怎么样他现在变成什么性别了？”
“为你变成女的了”楼远黛又揪了一下凤九的毛恶狠狠地道：“说是偷偷仰慕你很长时间了。”
“什么？”十八颗眼睛在楼远黛的面前瞪的老大，楼远黛和这些眼睛对视着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连被楼远黛狠狠揪了那么一下毛都顾不上了，九颗头全都凑近背上的人：“真变成女的了？”
看九头雉鸡精这样，仿佛只要楼远黛做出一个肯定的回答的话这十八颗眼珠子就从能眼眶之中齐齐掉出来的样子。
“开玩笑的啦”楼远黛伸出一只手来摆了摆：“不要那么激动，让人误会。”
“吓死我了。”凤九似乎觉得变成女人的玉琵琶会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女人，所以在听到楼远黛否认之后九张嘴齐齐松了一口气，虽然是轻轻的气但是这九股气流加起来差点把楼远黛吹翻。
“你一只鸟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口气？”楼远黛抓紧了身下的羽毛才没让自己在凤九背上打几个滚翻下去：“还不快变回人的样子，九颗脑袋杵在这里吓唬谁呢。”
“是和凤凰最近的支系不是鸟”即便无法变回人形，凤九也要抱着希望喊自己以后能变成凤凰：“而且我要是能变回去的话早就变回去了，哪里用得着和你在这里干瞪眼。”
看着面前的十八颗眼睛楼远黛觉得这已经不是干瞪眼的问题了：“我觉得要是比瞪眼的话这样有失公正……”
“得了”看见楼远黛好像已经不太虚弱了凤九抖抖身子想要把她抖下去：“你下去我和你说，这样扭着脖子我脖子怪累的。”
“不！”楼远黛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身下的羽毛，凤九抖一抖被楼远黛抓住的地方就被狠狠一拽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就在这里听你说，要是现在滚下去的话一定还会受二次伤害的，并且我让你压的根本动不了，你得负责。”
这一番咄咄逼人的言论让凤九停止了抖动，当然他停止抖动的重要的原因还是被楼远黛紧紧抓住的那两处羽毛。
“让你的小伙伴坑了”凤九幽怨的看着楼远黛：“所以暂时变不回去了。”
小伙伴？听到这三个字楼远黛下意识的就把视线转向了只敢伸着脖子假装靠近的绿眠，似乎绿眠也没有那功夫去坑他啊。如果不是绿眠的话那么凤九认识的自己的小伙伴就只剩下林澈胖子和一些在糜烂之海世界大家都见过面的人了。虽然一听“坑”这个字楼远黛总是容易想到沈止，但是凤九根本就不认识沈止也不知道自己认识沈止，所以她非常好奇到底是谁坑的凤九变不成人形。
“林澈？”联想到在沈止的国师府之中见到玉琵琶后绿眠说的话还有上次见到凤九的是候她对自己的告诫，楼远黛觉得这个坑人的可能是林澈。
“要小心林澈”这句告诫还清晰地回荡在楼远黛耳边，不过在被告诫之后楼远黛也没有见到过林澈所以没有了小心的机会。
“是啊”说到这里的时候面前的九颗头又齐齐的叹了一口气，吹的楼远黛发型都乱了：“你不知道你的那个小伙伴有多么厉害，竟然能够直接偷取我们身上的东西，所以我就变成这样了。”
“等等？”楼远黛突然打住了凤九的话：“你说他偷了你的东西？这么大个鸟如果在轮回世界之中呆的时间太长了一定会引起慌乱的，我想你变成大鸟还没有多长时间，难道他是在这个世界偷了你的东西，他在这个世界？”
并且到底是被偷了什么才不能变回人形啊，楼远黛觉得这十分可疑。
“因为和他接触过”九个头的表情看上去都十分哀怨：“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觉醒了什么异能先是偷了玉琵琶的声音后来又偷了墨玺的鬼王位置，因为被他偷走这些东西的时候都会给与被偷者提示，所以我们才知道是那小子干的好事。”
“大概是因为不能同时偷走两件事物所以在偷走下一件事物之前必须要归还上一个东西，所以我估计过不了很长时间就能变回人形。”
“偷走了声音，还偷走位置”楼远黛默默地自言自语道：“所以你这是被偷走了外貌？”
“是啊”凤九道：“是被偷走了样子，既然都明确的说明是被偷走了所以现在我无法是用我的外貌只能让林澈那小子为所欲为了。”
“也不知道他会对我美丽的皮囊做出什么事请来。”楼远黛听着凤九对他自己的形容词感到一阵恶寒。
“你们推断出只有被他接触过才能被偷走身上的东西，是因为被他接触过的你们三个人都被偷走过东西？”楼远黛问道。
“只是猜测，反正和他接触过的现在都被坑过，对了你呢，上次不是让你小心那小子么？”
“我倒是没有收到过被他偷走这种神奇的东西的提示”楼远黛皱着眉头到：“他偷过玉琵琶的声音对吧，他偷玉琵琶的声音的时候我可能恰好和他在一起，不过都披着别人的皮所以不认识对方。我明明是通过他自己的声音认出他是林澈来的，但是绿眠却笃定那个时候他的声音和与琵琶是一样的。”
“对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楼远黛突然问道：“被偷走声音的那个时候你在哪个世界？”
“唔”九颗头纷纷作出思考的动作然后纷纷开口：“月之亡国。”
“九重塔”
“最初的渺茫”
“黑白条纹”
“闪烁之旅”
“你眼中的世界”
“世界的沙硕”
“遗忘之人的愤怒”
“万花楼”
“你……”楼远黛欲言又止的看着面前的九颗头：“你这九颗头考试的时候一定非常厉害。”一个计算一个画图一个眼观六路一个耳听八方一个看着监考老师还剩下四颗头没事干。
“哎呀呀”这个时候一颗头摇摇摆摆的说话了：“这就是不变回人形的坏处，总是九颗脑袋都争着抢着说话。”
“那这九颗脑袋会不会喜欢上不一样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大了。
“你是不是把问题扯远了？”九颗脑袋都摇摇晃晃起来：“让我们来接着谈论刚才的话题吧。”
“总之你说的这九个世界我全都没有去过，看样子那个时候林澈和你并不在一个世界。”一下子说出九个世界的名字来恐怕已经是极限了，何况还有两个他没有说过的世界和楼远黛相遇了。就这么点时间能经历十多个世界是真的不正常，但是人家毕竟是有酒个头的人说不定经历的世界也得是一般人九倍。
“不过话说回来前面那几个世界的名字虽然奇怪但是也可以理解，这个最后面的万花楼是怎么回事？”楼远黛挠挠头看着面前的九颗头，心想着万一这九颗头看上了不同的姑娘可怎么办。
“因为那个世界姑娘比较多才这么叫的”九颗头不约而同的嘿嘿嘿笑起来，笑的楼远黛想把这九颗头齐齐拧断，但是她没有那个实力……
“看来林澈的那个异能就算不在一个世界也可以从人身上偷取奇怪的东西。”就和自己能够从人和世界中把东西召唤到自己手上是一样的，楼远黛想到。
“但是当初我并不知道他还有这种异能，事实上在糜烂之海那个世界的时候为了阻断海鲜对伊兰瑟的感知他用过一个能力，现在看来原来他并不仅有那个能力。”
“没错”凤九道：“在轮回世界之中还是有很多人身怀很多种异能的。当然一些物品也能帮助人们达成一些自己原本做不到的事情。”
“你刚才说你和那个精灵听到的声音不是同一个人的声音么？”注意到了楼远黛说的话凤九陷入了沉思。
“没错”楼远黛道：“我是通过他的声音判断出她是林澈的，而刚才见到玉琵琶的时候绿眠因为某些原因被挡住了视线所以只能听见玉琵琶的声音，他笃定自己在林澈那个世界的时候听见的是玉琵琶的声音。”
“并且你，还有林澈所在的那个时候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无法看见对方的真实身份，所以意思也就是一开始你并不是到对面的人就是林澈对面也不知道你是楼远黛对吧。”
“是”楼远黛点点头：“那个世界叫做疯狂游戏城，必须经历过一定数量的游戏才能离开那个世界，我和林澈就是在其中的一个游戏中碰面的，那个游戏好像是叫做……”
“叫什么来着绿眠？”经历过很多世界的楼远黛已经不记得其中一个游戏的名字了，所以只能问自己身边土生土长的绿眠。
“无尽选择……”绿眠抽了抽嘴角，似乎对与楼远黛忘记了自己所在的游戏感到非常吃惊一样。
“没错就是无尽选择”楼远黛一锤手道：“你不知道那个游戏里的人有多么诡异，竟然全都是鬼。”
楼远黛一边说这个的时候一边摸着自己的心脏道：“一开始我还不知道，这都多亏了墨玺留给我的扳指。”
楼远黛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自己用太阳镜和墨玺换的扳指，虽然说是换倒不如说是墨玺强行交易，不过楼远黛也不亏就是了。
“当初他给我这个的时候还说什么以后就算是到了地狱也不会被鬼发现，对死灵一类的气息隐秘十分强大，我还以为他是在咒我早死。”
“但是事实证明这个扳指确实是非常有用的，又一次我偶然发现那个游戏中的女仆如果我不在她们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她们就把我当空气，所以我就有了疑惑，后来看到手上的扳指就有些明白了。为此我还特地做了很多次实验，事实证明不仅仅是那个游戏中的女仆，就连公主王子灰姑娘什么的都是鬼扮的，那个时候我的小心脏差点跳出来。”
“不是非常想听你描述这种事情……”凤九默默地道：“我指的是形容你感情的这类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