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245的兄弟 > 第三十二章 纵身一跳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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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自主摸摸脸,冤枉地说:“我也不想这么近啊,老师排的座位我有什么办法。”

  顺子说:“你不要骗我,你若是不想得到她,那就把机会让给我。”

  我大惊道:“你想得到她?”

  顺子说:“是不是兄弟?你若想得到她,我不会跟你抢。”

  我说:“我不想得到她,她头发太长,我不喜欢。”

  顺子一往无前地说:“那你就和我换座位,助我近水楼台先得到她。”

  其实,我虽然不想得到她,但我也不愿意让别人得到她。顺子以是不是兄弟相威胁,我只好妥协。我和顺子对换座位,顺子很快得到了她。而顺子也接替了我,被班花的马尾抽得死去活来,我也终于理解了为何古人称长发为烦恼丝的原因。

  因为班花长长的烦恼丝,给顺子带来了巨大的烦恼。后来他俩开始吵架,顺子易怒,大发雷霆之下会说出让姑娘去削发为尼的气话,姑娘自是不愿意,并且只喜欢扎马尾。他俩一吵架,姑娘吵不过顺子,生气后怒气冲冲地一甩头发,“唰”一下抽顺子一脸后,趴在课桌上哭泣。

  后来,顺子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让我和班花换座位。我当然不愿意,顺子很卑鄙地再次拿是不是兄弟相威胁,我无奈再次妥协。她们终于可以不用吵架,在我的嫉妒里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可是好景不长,他们又开始吵架。我终于明白马尾姑娘的长发并不是他们矛盾的症结所在。马尾姑娘每次吵到最后就趴在桌子上哭,哭得差不多了就要跟我把座位换回来。过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顺子被她抽得悔悟了,他们又和好,于是顺子又逼着我跟她换座位。周而复始,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居无定所漂泊不定的状态下完成了我的九年义务教育。

  后来上了高中,我和顺子依然是同桌,而马尾姑娘则去了一个职业中专学习服装设计。他们也自然而然的分开了。

  于我们而言,从初中升高中,就意味着离开一个小镇,来到县城。县城在那时我们看来已经是很大的城市,和所谓的大都市当然没法比,我们那时候也没去过什么大都市,当然也无从比较,但至少已经可以称的上是城市。

  来到城市,眼界自然也宽了。而且随着年龄增长,初中那些只长屁股不长胸的女生,也开始双向发育,再也见不到像大屁-股马蜂一样的奇观,顺子的审美观被迫随之而变。

  几年后,顺子在某地和马尾姑娘相遇,彼此都快忘记名字,连招呼都没打就擦肩而过。

  顺子激动地回到宿舍跟我说了他们的相遇,悔不当初地用四个字形容和马尾姑娘再次相遇的印象:“国色天香。”

  而那时的顺子,正值跟他高中的女朋友吵架吵得烽火狼烟的时候。

  顺子在上高中后很快勾搭上一位留着学生发的姑娘,然后又在一段水深火热的吵架里,分分合合地开始了他的高中生涯。至于他为什么喜欢上一位留着学生发的姑娘,我想定然也是因为马尾姑娘一鞭一鞭抽出来的结果。

  顺子每次和学生发吵完架,总是痛不欲生,夜不能寐,然后就拉着我去网吧包夜。

  我的小学是广播和收音机的时代,初中是录音机的时代,高中就是MP3和网吧的时代,那大学就是手机和笔记本电脑的时代,科技的大潮给我每一段上学时光都画上了一个鲜明的符号,更为鲜明的是那些符号从来没有烙印在我身上,而我却把羡慕的目光深深地烙印在那些烙印着这些鲜明符号的同学身上。终于在我大学生活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换了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手机,买了人生第一台电脑,我内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终于把这时代最鲜明的符号烙印在自己的身上。

  反正我第一次接触电脑,就是顺子和学生发吵架之后拉着我去网吧包夜。为此我曾特意在内心里深深地感谢学生发。

  高中时代,学校的管理非常严格。学校的大门,只有在周日的下午开放,让学生出去采购一些在学校商店买不到的日用品。其他时间,没有特殊理由,全不允许进出。

  顺子每次和学生发吵完架,拉着我出去包夜,只能翻墙。而学校的墙顶上,为了防止学生翻墙,错综复杂地插满了碎玻璃片,一不小心就会划伤手掌。而那时我们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时常爬上墙顶,蹲在插满碎玻璃片的墙头,仰望着夜空抽完一支烟,然后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跳,脱离了学校的牢笼。天上的星星惊慌失措般在我们头顶晃来晃去,就像顺子和学生发吵完架后无处安放的悲伤。

  顺子和学生发的爱情就在某一次的纵身一跳里结束了。那夜我和顺子照常蹲在插满碎玻璃片的墙头,抽完最后一口烟,我照常纵身一跳落到地上,发现顺子仍蹲在墙头,仰望夜空。

  我有些愤怒他没有照常跟我一起纵身跳下来,说:“你搞什么,快下来。”

  顺子伤感地说:“我有些怀念初中的马尾辫姑娘了。”

  我提醒他说:“马尾辫没有了,你现在不还有学生发吗?”

  顺子说:“每当我想起马尾辫的时候,总能感觉到脸上有一个无法磨灭的烙印。”

  我说:“那是被她马尾辫抽出来的吧。”

  顺子摸摸脸,说:“这是她为我们感情留下的专属印记,将会伴随我一生,无法抹去。”

  我安慰他说:“学生发也会给你留下一个专属你们俩的印记的,也会伴你一生,不会消失。”

  顺子长叹一口气,说:“不会的,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吵架,不可能和好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

  顺子每次和学生发吵完架,都会伤感地说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他们俩完了,然后过两天继续和好继续吵架,我都已经听腻歪了,不耐烦地催促他:“别废话,快下来。”

  然后顺子纵身一跳,他们俩真的完了,顺子不幸被我言中,顺子大腿被墙头上的碎玻璃片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直流,我连夜把他送到医院,缝了三十多针,从此留下了一条无法磨灭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