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奇幻小说 > 重生之我是大明星 > 第七百一十二章 弥补遗憾,塑造经典

  

  进入腊月,东北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完全没有新闻发布会,也没有开机仪式,就在东北一个郊县开机了。收藏本站

  为了这部电影,宋铮也真的是拼了,单单是前期投入,就足足砸进去了一千多万,电影当中第一幕的围歼战,那个破败的城市一角,完全是张旭带着人用几个月的时间建出来的。

  冯晓刚开机第一天也到了现场,看到这布景,也是服了。

  “铮子!你这手笔可真是~~~~~~~不小啊!”

  宋铮听着,不禁有些得意,这部电影,最吸引人的就是大量的战争场面,在这方面,宋铮向来是不惜工本的,就像之前的和,拼的就是视觉刺激。

  当然,从军事技术层面讲,在那个年代,敌我双方的枪械杀伤力是否真有影片描绘的那么强大,子弹击中人体后,是否真的会造成血肉横飞的爆裂、血腥的视觉效果,大概等到电影上映之后,肯定会引起某些军事专家或医学创伤专家的质疑。

  但这并不构成对影片总体视觉效果的损害,电影毕竟是电影,只要能获得大多数观众的认可,就可以被看作是一种属于电影自身的真实。

  原版,在战争场面的描绘上,无疑是成功的,为了表现战争的残酷,对人性的探求,冯晓刚在电影开头,大量运用晃动镜头,以期更大化的渲染本片主题。

  这种视觉表现效果,冯晓刚是从美国电影中找到的灵感,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有刻意模仿,矫揉造作之嫌,但不得不说,大量晃动镜头,确实造就了一种紧张而令人感到窒息的压抑之感。

  如电影中为了攻下国民党的领地,九连的战士们在战火中穿行,子弹在头上,身旁穿过,那到处可闻的枪弹声,那到处可见的瓦砾废墟,断壁残垣,那似乎随时可形成燎原之势的焰火,还有那到处可见的躺在雪地里的尸骨,那令人发怵的脚步声。

  这些镜头画面叠加在一起,给在观看电影的观众一种似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伤感。

  黑灰调的画面,打斗声,枪弹声,加上后期音效师匠心独具而配上的音乐,激昂的曲调,混合着那外界的一切声音。

  那血流成河的场景,那飘落的白雪,形成鲜明地对比,而冯晓刚采用对比蒙太奇更为大胆的挖掘了时代的特质:“一念之差的人性。”

  而在表现指导员的死时,外界一切声响戛然而止,仿佛开始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一般,“此时无声胜有声”。

  而无声后的愤怒是无法想象的,也为影片后面谷子地屠杀国民党降军和他被处分等事件的发生埋下了伏笔,环环相扣,引人入胜,冯晓刚是深谙此道的。

  战争场面成功,而原版电影在剧作上着实留给人太多的遗憾。

  之所以宋铮前世,当上映之后,很多观众反映影片后半部结构上显得比较拖沓松散,叙事不够集中,对观众情绪、情感的撞击显得不够强烈,宋铮认为,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剧作对戏剧冲突的掌握欠妥,在于对人物性格缺乏深层开掘。

  影片时间跨度较大,直接进入故事的时间断面约持续了10年之久,但作为贯穿人物的谷子地,在性格刻画上却缺乏一条清晰的发展线索和不同的人格立面。

  具体而言,构成谷子地性格展开的最高任务是为战友正名,但动机的设立却缺乏足够的冲突张力和充分的情绪渲染。

  首先,谷子地这个人物没有形成必要的性格纵深,影片直到结尾字幕才交代他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

  人物背景对性格展开其实十分必要,但剧情此前竟未作任何展开,性格纵深的形成有赖于完整的人物身世背景,尽管观众在银幕上看到的只是人物生命历程中短暂的一瞬,但在这个瞬间背后所包涵的,却是一个生命个体全部的生活过程和人生体验,在进行创作时,这就要求编剧为人物形成比较充分的“背景故事”。

  比如中汤姆.汉克斯饰演的那位米勒上尉,从人物的对白中,就可以了解到他原本是一位中学教师,被应征入伍参加了欧陆战事。

  这一背景为人物性格展开提供了最终依据,比如他比其他士兵更富于理性,既能忠实服从上级,又能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既能严格执行任务,又能因地制宜,机智果断地在战术指挥方面有所发挥,他是一位英雄,但他也有对战争的惊恐和紧张。

  这些人物性格的不同立面,实际上都与他过去的教师身份有关,换句话说,性格纵深是影片展开人物性格的出发点。

  原版中,为什么谷子地会如此不顾一切地为战友追寻荣誉?

  原因之一就在于他是一个孤儿,他以部队为家,以战友为亲人,在军旅生涯中与他们结下了生死情谊。

  他不像其他战友那样有家室、有高堂、有土地、有牵挂,他孑然一身,除了连队中的手足兄弟之外便身无长物,因此失去战友便让他遭遇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沉痛和丧失,他的生命价值开始倾斜,他的为人之本开始坍塌,他的精神世界也由此变得空无一物。

  只有将谷子地置于这样一种空前的生命困境当中,他的追寻与正名的动机才会表现出一种超乎常人的执拗和顽强,也才能表达出一种超乎常人的情感冲击。

  可惜,编剧偏偏在有意无意中,放弃了这样一个强化性格刻画的人物背景,这不能不被看作是剧作上的一大失误。

  其次,按照正常的逻辑,谷子地为战友正名源于他对战友挥之不去的负罪感和一种强烈的自我愧疚。

  由于被炮火震聋了耳朵,让他听不见集结号的吹响,无法组织所属连队进行有效突围,导致属下大面积阵亡。

  假如故事遵循这一设定,那么,由此产生的心理负罪感和愧疚感,便可成为谷子地潜意识中一个无法开解的心结,从而为人物形成强大的心理动机。

  但是,剧情后面,团部司号员小梁子再次出场并揭示了真相,原来集结号根本就未吹响,如此一来,从客观上讲,导致战友牺牲的主要原因,就不再是谷子地的个人失误,而应归咎于战争指挥策略的失当。

  自然,不论集结号是否吹响,那些牺牲的战友都应该成为烈士,但从剧作角度看,谷子地这个人物却因此而失去了合理的心理动机,其内在的性格魅力就被极大地削弱了。

  退一万步说,就按照目前的剧情设计,那么在叙事技巧上至少也可以把集结号是否吹响处理成一个贯穿剧情始终的戏剧包袱,悬念。

  既是包袱,就一定要在冲突张力积蓄到最为饱满的时候才能抖开,既是悬念,就一定要拖延到观众心理承受能力达到极限的时候才能化解,这是自希区柯克以来最为基本的电影叙事技巧之一。

  可惜,原版的编剧,未能遵循这个惯例,而是在剧情**未出现之前,提前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说得更为确切一些,小梁子这个抖开包袱的关健人物,出现在了他原本不该出现的地方,这不能不大大削弱了影片后半部的故事趣味和人物魅力。

  第三,谷子地执拗的追寻,还源于现实对亡友的有意忽略或贬损,军队中的那位干事告诉谷子地什么叫作“失踪”,失踪就是有可能死去,有可能叛变,有可能当了逃兵,总之在革命阵营中,“失踪”是一个空前暧昧,并带有明显贬损意味的词眼。

  老乡们告诉谷子地,烈士家属可以分得700斤粮食,失踪人员家属只能分到200斤粮食。这就是现实中的不公正待遇,而这种不公,恰又构成谷子地一生苦苦追寻的另一个重要诱因。

  其实,剧作重点应该放在这种对现实不公的大密度铺排上,可惜,原版的恰恰在这个时候选择了避重就轻,没有就这些问题进行深度开掘。

  在影片后半段,谷子地的性格仍然未能得到深入开掘,换句话说,观众只看到了谷子地为战友正名的强烈愿望,却未能看到这一“动作”的具体“过程”。

  观众们只是从谷子地和赵二斗的对话中,了解到他们向上级递交了查找原属部队番号的报告,又听到这份报告被压在军区无人过问的消息。

  既然这样,剧情到了谷子地攀登森林瞭望哨的那一刻,怎么又突然传来了查到部队番号的消息?

  这中间经历了怎样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谷子地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

  是什么原因导致“转机”的出现?

  所有这些,观众们都不得而知。

  赵二斗究竟起什么作用呢?

  这些都是宋铮在重新编写剧本,以及即将开始的拍摄工作当中需要去一一完善的。

  宋铮现在要做的就是弥补这些遗憾,将这部电影真正塑造成为一个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