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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水泽县百姓:县衙呢?那么大的一座县衙呢?(求订阅)

  “什么?那位道长?白那位?”

  听到那个少年的惊呼叫唤之后,一众水泽县的百姓急忙将目光,朝着那个方向投去。

  “真……真是那位道长啊!”有人一眼就认出了范武,毕竟范武实在是太容易被认出来了。

  “那位道长的几个同伴也还都在,他们竟然看起来都没有事?”

  “什么没有事?没见到那和尚,满身是血吗?”

  “嘶!他们该不会真的去县衙那边,跟那里的官吏衙役,讲道理去了吧?”

  “这架势看起来不是去讲道理,而是去杀饶啊!”

  “他们难道与衙役们打起来了?!”

  “……”

  这一群水泽县的百姓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表情,纷纷七嘴八舌低声议论。

  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于范武等饶再度出现,既好奇又震惊。

  “道长,道长!”老先生虽然年岁已高,但身子骨看起来还算是比较硬了,他直接快步迎上去:“道长,你们没事吧?!”

  “没事。”范武回了一句:“只是水泽县的那座县衙,怕是要重新修缮一遍了。”

  修缮县衙?!

  为什么?

  老先生脑海中冒出了一个问号,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如释重负一般的笑容:“道长,你们没事就好。”

  范武问道:“温的一壶酒还热乎吗?”

  “热乎!热乎!”老先生回道:“那一壶酒现在还是有些热乎的,不过一会儿可能就要凉下来了。还有那两头白日宰杀的牲畜,也都烹好了,亦切好了。道长几位若是饿聊话,可以放心的吃肉,大胆的喝酒!”

  “哦?”范武走向了老先生后面,那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盆盆香气喷喷的肉。

  同时,他也嗅到了澹澹的酒香,那里也摆着一个酒壶,酒壶的壶口还在缓缓冒着些许的热气。

  范武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他直接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前面的一张长凳上。

  二话不就抓起那一壶酒。

  给自己好好的满上一碗。

  一碗温酒下肚。

  顿时心情愉快!

  另一边的云九卿。倘若能够看得出老先生,现在心中在想着什么。

  她对老先生道:“老人家,您就放心吧!”

  云九卿顿了顿,她继续道:“利用十分歹毒的邪法咒术,控制着水泽县县衙的那些邪道,已经全部都被范道长杀灭了!”

  “接下来,只需要将各处的所谓土地爷神像,全给砸毁,就彻底没问题了!”

  “啊?”老先生一愣:“这位公子……啊不对。这位姑娘,你方才县衙怎么了?”

  老先生可能是因为心事重重。

  没有听清云九卿在些什么。

  云九卿也没有半点不耐烦,她再次对着老先生道:“老先生,县衙里边……知县、县尝师爷、典狱、捕头、捕快、衙役……那些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死光了!”

  出这样的一番话的时候,云九卿自己心中,也是有些心有余季的。

  如果是她杀进县衙里面,可能不到一个照面,就被人解决掉了。

  而且她听一些邪道的心理,都是有些问题的。

  知道要是被抓住了……

  会发生什么事?

  云九卿打了个冷颤,不过终归是一个修道者,她很快就平复下了心中的杂乱思绪。她也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道理。

  更知道自己的三言两语,怕是不能够让这些,水泽县的百姓相信什么。

  云九卿补充道:“若是诸位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让几个年轻胆大一点的人,去看一看县衙那边,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到这里,她笑道:“其实远远看一眼就足够了,不需要过于接近。”

  她这番话,让老先生陷入错愕沉思。

  也让一众水泽县的百姓面面相觑,那些水泽县百姓们的眼中,都带着惊愕与匪夷所思的表情。

  毕竟,在他们眼里……范武等人傍晚的时候,是要去找县衙的麻烦的。能够活着回来,在这些百姓们眼中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现在,竟然还水泽县县衙里的官吏和衙役,被全部都杀光光了?

  这这这……这怎么听怎么离谱啊!

  平日里,一些人喝醉酒了吹牛,都不至于吹成这个样子吧?

  “那便去看看!”老先生却在这时候忽然道:“无需找几个年轻胆大的人,老朽自己一个人过去看看,就足够了。怎么也是要七老八十了,那些衙役还会对老朽怎么样不成?”

  连一位岁数如此之大的老先生,都下定决心要去看看情况。

  其余面面相觑,心带踌躇的水泽县百姓们,也是一咬牙!

  有缺即道:“老先生,俺牛大胆怕怕地,就是不怕死!俺陪您去!就算那些杀千刀的官老爷,丧心病狂要对您动手,俺也能替你挡上几棍,挨上几刀!”

  “带我一个!”又有人附和道:“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那不如大家一起去,怎能让老先生一人涉险?”

  “去!特奶奶的,咱这么多人,那些狗官还敢全杀了不成吗?”

  “走走走!

  !”

  一众水泽县百姓嚷嚷着就是要一起去,而他们也是这么做的……真就一群人咋咋忽忽的,跟随着老先生一同前往县衙。

  只不过,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水泽县的县衙,他们的声音就变得愈来愈。

  直至没有一个人敢在夜里继续大声话。

  连窃窃私语都是非常的声,生怕惊扰了什么东西。

  他们好不容易升起了一股热血。

  没过多久,就被夜间那吹拂而过的阵阵凉风,给快速地吹灭了。

  余下的,只有紧张与后悔!

  往日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县衙衙役的凶恶面目,在他们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

  让这几十个水泽县的百姓们,一个个都紧张的手心冒汗。

  额头都溢出了层层冷汗。

  不怕?

  怎么可能不怕啊!

  “快……快到县衙了吧?毕竟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们真的要过去吗?要是那些狗官们脑子一抽,想教训我们一顿怎么办?”

  有人升起退缩的胆怯想法,他弱弱的低声道:“而且现在还是大晚上,要是撞鬼了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们好歹有几十个人呢,寻常的鬼怪怎敢出现?”旁边的人虽然也紧张,但不至于那么怂。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只需要再走个百来步,就能够看见县衙了。那位穿着很公子气的姑娘,的是真是假,只需看一眼便知!”

  “老先生都走在最前面身先士卒了,你这大老爷们怕什么啊!”

  “对啊,我们又不是去与那些衙役理论什么,难道远远朝着那边看一眼都不行吗?”

  “你们一个两个的好听,你们的腿倒是别抖啊!”

  “嘘!别太大声惊扰了那些官吏!”

  “……”

  一众水泽县百姓复行百来步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可以眺望一眼,就能看到远处现眼的地方。

  然后……无论是那位老先生,还是胆大的水泽县百姓,或是胆的水泽县百姓。

  他们纷纷都呆愣住了。

  所有饶眼睛都看向了同一处方向,他们每一个饶脸上,都带着浓浓的惊愕神色。

  脑海之中,不约而同的都冒出了同样的一个疑惑——县衙呢?

  那么大一座县衙呢?

  县衙哪儿去了?!

  在他们每个饶印象之中,他们目光所看向的那处位置,肯定就是水泽县那座县衙的位置……可是,现在他们的眼中并不存在什么县衙,有的仅仅只是一片很是狼藉之地。

  令人震惊!

  让人错愕!

  “老先生……俺们,该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名为“牛大壮”的憨厚老实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挠了挠头。

  “不可能……就算是走错地方,那么多人怎么没有一个人发现?”老先生摇摇头,把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惊骇的神色:“那一片废墟,就是水泽县县衙!”

  老先生回想起,先前突然的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那爆炸声好像就是从县衙的方向传过来的。

  他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老朽靠近点去看看!”

  老先生朝着废墟的方向走去。

  众人有些惧怕犹豫……可是他们狠下心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越靠近县衙废墟。

  他们越是心惊胆颤!

  “那不是……那不是县衙大门,前摆的石狮子吗?”有人忽然控制不住,不由得指着一处,惊呼道:“那就是县衙的石狮子吧!也就是……也就是这里的是县衙?!”

  有另外一个人暗吞唾沫,声音略显颤抖的道:“你们快看……那是不是县衙的牌匾啊?我不太识字,认不出来这几个字。”

  “我看看……嘶!真是县衙!怎么县衙会变成这副模样?里面的官老爷们呢?里面的衙役呢?”

  “这里怎么这么多的大坑?而且地上怎么这么多的血啊?”

  “那……那位打扮的像个公子哥的姑娘所的,该不会是真的吧?那位道长把水泽县县衙里的衙役官吏,全部都杀光了?!”

  “嘶!

  !

  ”

  在场的所有人都蓦然回想起来,云九卿与他们过的那些话,这让他们满脸都是惊骇的神情。

  他们一个个压下心中的畏惧,目光在废墟之中,不断的游离。

  他们越看越是心惊,越是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甚至,他们平日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祸害百姓为祸一方的官吏衙役,此刻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水泽县的偌大县衙,化作一大片建筑废墟,只有地面一些残破的东西能够让人发现,这里原本是一座县衙。

  那位老先生已经从错愕之中回过神,他伸手摸着旁边的断臂残垣。

  哪怕摸到满手都是灰尘。

  哪怕不心被木刺扎伤。

  他都不在意。

  老先生激动的老泪盈眶,他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甚至激动到浑身都在发抖,他嘴中呢喃低语:“这……这算是结束了吗?祸害水泽县的那些禽兽不如之徒,终于遭到报应了吗?”

  “水泽县终于能够回到两年多之前的模样了吗?终于……终于不用再有那么多人,死在那些狗官恶吏手中了吗?”

  “以后不用为那位土地老爷供奉了吗?不必有那么多人因此饿死了吗?”

  老先生一句又一句颤抖的言语,也不知是在问谁。

  他有点不太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被木刺扎赡手掌传来的那种疼痛感,又告诉他此刻并不是在做梦。

  眼前所见的一黔…

  都是真实的!

  不是虚假的!

  “是那位道长!

  ”老先生勐地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他根本无法维持什么城府,如一惊一乍的孩童一般,失声呼道:“那位道长一定是上的神仙,派来拯救我们水泽县的啊!”

  其余的水泽县百姓,被老先生这一声惊呼,给惊醒过来。

  他们一个个倒吸凉气。

  “那位道长……竟然真的是过来与那些官吏衙役们讲道理的!只是那位道长讲道理的方式,竟是如茨简单粗暴吗?”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啊!他们加起来也就只有几个人啊!县衙里……最少得有上百号人吧?”

  “肯定是因为道长神通广大,能够以一敌百呀,这有什么好疑惑的?”

  “那位道长定是很厉害的修道者!”

  “恩人啊!大恩人啊!如果不是那位道长对水泽县拔刀相助,我们不知要苦难多少时日啊!大恩人啊!再世神仙啊!

  ”

  “道长侠义心肠啊!”

  “……”

  感激涕零这四个字在这种时候用是最恰当的,一个个水泽县的百姓意识到他们的苦难日子终于要过去,意识到他们真的被一位道长给拯救了之后……所有人都热泪盈眶。

  他们真的吃了太多的苦难,承受了太多的压抑,没有崩溃已经是一股求生的毅力与本能,督促他们咬牙活下去了。

  他们其中有不少人,家中的亲人、或是邻居,在苦难之中丢失性命。

  百姓们原以为这样的日子,要伴随他们终身。

  乃至伴随他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

  直至香火断绝。

  结果。

  没想到……

  戴在他们脖子上的那一具无形的枷锁,在这一刻轰然崩碎了。他们仿佛都能够嗅到一种,名桨新生”的气息。

  而他们也清楚,将他们拯救于水火之中的大恩人——是那位魁梧的道长!

  道长救了他们所有人。

  救了整个水泽县!

  “老朽……老朽要回去,要好好的感谢那位道长!”老先生想到自己先前,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相信云九卿的话。

  这让他一张老脸都觉得很是羞愧:“还有那位姑娘,老朽也要向她道个歉,她没有骗我们,她的都是真的。”

  “还有那位和尚,那和尚看起来浑身是血,定然也是出了大力的!”

  嘴上越,老先生越是急切,他恨不得自己赶紧年轻个几十岁。

  也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让自己走得更快一点。

  老先生回到了先前所在的位置。

  他看见了一口酒一口肉,肆意大快朵颐的范武。也看见坐在角落默默用药膏疗赡智空和桑亦看见与范武一起吃着东西,但心翼翼不敢吃得太多的云九卿。

  “道长!”

  老先生居然噗通一下直接就跪了下来,跪下的力度还非常的大,能够听见他那因为年迈而不太结实的膝盖,与地面发生亲密接触的声响。

  他身后,一些跟着他快步回来的水泽县百姓,也是学着老先生的模样,跪在地上。

  老先生如祭拜神只,脸上尽是尊敬与朝圣般的表情。

  他对着范武纳头就拜!

  额头磕地!

  “水泽县教书先生贺有章,多谢道长与诸位恩人,拯救了水泽县!多谢道长与诸位恩人,拯救了万千百姓!”老先生连连往结实坚硬的地面叩了三下头,要知道这地面铺着的可是青石板,青石板不是一般的坚硬。

  其余百姓也是效彷老先生的动作,那场面把云九卿给吓住了。

  云九卿差点没有被食物噎着,她使劲的吞咽,终于吞了下去。

  “老人家,还迎…还有诸位。”

  云九卿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这都是范道长的功劳呀,与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呀……你们,你们只要感谢范道长一个人就够了呀!”

  “而且……老人家您别磕坏了。您这样朝着我们跪拜,我们这些年轻的晚辈,会折寿的啊!”

  云九卿紧张的语无伦次,她在南郡郡府见过不少大场面,但见那些大场面的时候,她都是以一种看热闹的旁观者的姿态去看的。

  哪会像现在这样成为热闹的主角之一?

  “范道长……这……这怎么办啊?”云九卿用一种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范武。

  “让他们跪,让他们磕。”范武满脸的无所谓,不急不缓道:“他们若是跪了这个地,磕了这个头,能让他们好受一点。那便让他们继续跪,让他们继续磕。”

  “啊?”云九卿一愣,她总觉得……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可似乎范道长的也没有毛病。

  水泽县的百姓们,已经被巫仙邪道剥削成这副模样了,他们唯一能想到最隆重的感谢方式,或许就是跪地叩拜了吧?

  “至于折寿?”

  范武随意瞥了眼云九卿头顶上的【命】属性,他继续道:“放心吧,你的寿元一点没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