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杜卿妍传来指令，段新兰立刻颤抖着手，拉开抽屉。
抽屉里有几瓶药，里面装的是她平时吃的安眠药和头疼药。
自从井泽言跟她分手后，她几乎需要夜夜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白天脑子里从来就没有空下来过，头痛的时候就得吃止痛药。
杜卿妍两次提及药物，她警铃声大作，立刻拿出药片，用手纸包住，然后对杜卿妍说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井泽言的监视之中，这药片，我下班后，会顺带着纸巾，丢到垃圾桶，你想办法让你的人拿去化验。”
“ok，我会让单飞在你下班前，潜入你办公室。”
“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更何况，我也不是无私在帮你。”
“你上次跟我提及，想跟爷爷合作的事情，我昨晚也问了下他老人家的意愿，他说，他只跟老队友一起并肩战斗。”
杜卿妍一愣，“什么意思？”
“大概，是希望你外公出山吧……”
“外公……我外公至今不知道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
“那你考虑下，爷爷他目前的位置也处在很尴尬的地方，或许，他也是有心无力，这才想让秦老出山，这样一来，两个开国功臣总不至于太劣势。”
杜卿妍明白段新兰的意思，只能点头答应。
“好，我回头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如果，詹栗霄他才是我在国外的恋人，你说我要怎么办？”
“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至少我现在心里是不爱他的，如果真的是被清除了记忆，我想，在恢复记忆之前，我都不可能爱他。”
闻言，杜卿妍反倒是笑了。
她的眉眼里，全都是了然，而段新兰自己则是蒙在鼓里，还未意识到，她心里已经开始在意詹栗霄了。
她蹙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肯放下成见，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詹栗霄的话，既然曾经爱过，而且是人为的原因才会有现在的局面，我相信……你依旧会被他吸引。”
“他是不是应允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帮着他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詹栗霄这个男人，哪怕我已经有顾长昭，我还是得夸一夸，确实很有人格魅力。比起阴险狠戾的井泽言，我更喜欢他的直来直往。”
“你跟他有接触？”
“那天我找上你之后，詹栗霄在你离开后，跟我谈了几分钟。”
“短短几分钟，就让你有这样的好感？”
“所以，你可以想象，你这么些年，究竟眼瞎到了什么程度。”
段新兰：“……”
看着段新兰无语的样子，杜卿妍的心情莫名地轻松了几分。
她笑道：“你也知道，我的眼光有多高了。”
“行了，詹栗霄那边我会斟酌，昨晚其实我已经有些恍惚了，连爷爷都夸不绝口的男人，难道真的那么差？别人不了解爷爷，看到的只是表相，我却是知道他老人家的，他绝对不会对任何恶势力屈服！哪怕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