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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纸梳子 第257章:生些孩子 小精神病马车打赏加更第二更

  “我要的不多,跟我生几个孩子就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魏浅承掰着那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头在我眼前晃:“大的是个男孩儿,好来护着小的,二的是个姑娘,可以帮你干家务,小的小的你自己说了算,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

  我一把将魏浅承的手推开了,却不小心正碰到了魏浅承的伤口上,魏浅承猝不及防,英挺的眉头皱了一下,我赶紧缩了手,心头突的一跳:“对不起”

  魏浅承甩了甩手,红唇一勾露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容来:“说对不起有用吗”

  “你想怎么样”

  “呐。”魏浅承将手伸到了我面前:“吹吹。”

  那么好看的手上,偏偏有那样难看的伤。几个牙印子组成个怪丑的半圆,伤口翻卷,新生的嫩肉还带着点粉色。

  一看就疼。

  霎时,我忽然有点后悔。

  “去去去。”我定了定神,还是反应过来,不能被一层糖衣所打倒,魏浅承可不算糖衣包裹下的良药,而是糖衣包裹下的毒药,但还是留心,这次推开的是他的手腕:“上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你说二姥爷的事情啊”魏浅承还是一个不以为意的样子,像是根本没放在了心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不误会”

  上次,菖蒲到碧落门,应该也是因为知道了邓先生在魏浅承那里,才特地过去要的,无奈何,估计魏浅承没给,菖蒲对魏浅承彻底的失望了,这才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倒是回头来管我要回程恪。

  “现在,我确实是遇上难处了。”我望着魏浅承说:“你知道,她总有她的办法。”

  魏浅承点了点头:“所以,这一次,我来帮你找。”

  “不过,你说的酬劳,”我直接说道:“我真的给不起。”

  “没关系,跟你说过,我可以等,”魏浅承一扬眉,说道:“我等得起。”

  “就算是以后,大概我也没法子”我说着说着,打了一个喷嚏,魏浅承却早拿了纸盖在了我鼻子上:“不提这个了,总而言之,事情我帮你做,酬劳你看着办,你给什么,我全喜欢。”

  “那就说定了”我要接过那纸巾来,魏浅承却不松手:“用力。”

  堂堂的魏长生,居然亲自给别人擤鼻涕

  丢了纸巾,魏浅承忽然说道:“找到了之后,你预备把长生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应该,这就不是我该想的范围了,我只想着跟长生彻底的划分界限,再也不跟长生有一点瓜葛。”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魏浅承眯丹凤眼,就算只是随随便便的靠在了椅子上,也是一个无人能及的强大气场:“你想也想不到,长生现世的时候,有多少人盯着她。”

  想用长生复活自己的菖蒲,想将长生收归己有的姥爷,还有以收回长生为己任的长生行者二姥爷,甚至那神秘的,带着跟魏浅承相同气息的老头儿

  说起了这个老头儿,我倒是想起来了,忙问魏浅承道:“你到底将刘老太太和那个奇怪的老头儿给怎么样了”

  魏浅承一拧眉头:“你说哪个老太太,哪个老头儿”

  “他们先我们一步,乘坐那阴间驿站的纸车,到了碧落门,我们是追着他们才过去的”我忙说道:“老太太你认识,叫刘菊花,早先在你手底下吃过败仗,而跟他一起的老头儿,身上有跟你一模一样的味道,还有一模一样的神态,我早先,甚至以为是你乔装打扮的”

  “我对假扮老头儿,可实实在在没有什么兴趣。”魏浅承蹙了好看的眉头:“你说气息神态跟我一样”

  我忙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你家里人”

  “我一个人生受这个,也就算了,怎么可能会带累了家里人来受这个罪”魏浅承的脑袋慵懒的往后面一仰,喃喃的说道:“跟我一样那他本事小不了,到了我的家门口,居然倒是没能让我发觉了。”

  魏浅承根本没有必要骗我,那那个老头儿到底带着刘老太太,想怎么样难道那个昆仑渡鸦的事情,是他的手笔

  他一开始,指引了二姥爷去看姥爷做的事情,后来又索性将刘老太太给招徕了过去,冥冥之中,好像所有的事情,跟他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幽茗山庄也是,他既然跟二姥爷是一伙的,当时又为什么把我从二姥爷手里救下来,口口声声,还说什么受人之托

  而这次,将我们引到了碧落门,发现了真正的邓先生的下落,又到底是个什么用意。

  本来我以为他们是被魏浅承发觉给抓到了,可是连魏浅承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可让他的来历,是越来越神秘了。

  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魏浅承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从椅子上直起了腰来,挺暧昧的跟我凑近了:“你记得住我身上是个什么气息”

  我赶紧往后面缩了缩,说道:“我也只不过是因为鼻子有点尖”

  “不对,“魏浅承高挺的鼻尖儿凑到了我的鼻尖儿上:“要不,你再闻一闻,确定一下”

  那张妖艳到极致的脸一下子凑了这么近,让人几乎呼吸也屏住了,满心的乱,谁还有心思去分辨他的气息

  我几乎看也不敢再看,伸手就要将他的脸给推开,结果忘了一只手上海挂着水,针尖一下子歪了,手腕上一阵剧痛:“哎呀”

  而与此同时,耳边像是掠过了一阵风,凌厉之极的一个力道,立时就冲着魏浅承过去了。

  魏浅承的身材看上去跟程恪瘦的不相伯仲,但同时也灵活的不相伯仲,只轻轻的一侧,便闪避过去了,他那个动作,完全是可以更潇洒一些的,但是他一侧头,我手腕上的血像是刺了他的眼睛,不觉之中,居然险险撞在了床脚上,仍凑过来,按住了我的手,高声道:“护士呢”

  “啪”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魏浅承带着伤的手毫不犹豫,跟丢垃圾一样的给丢开了,檀香味道一扑,程恪已经站在了我面前,线条优美的俊脸却是冷若冰霜:“怎么回事”

  “不疼。”我望着程恪那个样子,自己心里也寒了寒,赶紧谄媚的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为他说话”程恪脸上的寒意更深重了一层,捏着我手腕的手指,也不知不觉的用力了几分,我一皱眉头,这才是真的疼

  留意到我的神色,程恪的手一下子就松了,但是仍然是个愠色,转头看向了魏浅承:“你到底想怎么样”

  魏浅承因为刚才的事情,心情也不好,根本也顾不上跟程恪嬉笑怒骂,倒是先冲着程恪瘦削的肩膀就推:“让开针偏了,水也偏了”

  说着,先过来,一下子将我手上歪了的针头给拔出来了,但是有点晚,皮肤下面已经肿起来了老大的一块,看上去触目惊心。

  程恪幽深的眸子一暗,整个人的气息将病房里面的温度拉低了好几度,魏浅承也毫不示弱,倒是以为偏针是程恪刚才过来的那个力道导致的,桃花大眼和丹凤眼锋芒毕露的对上,火花声似乎都开始滋啦啦的响起来,能烤羊肉串了。

  而正在这个时候,俏护士恰如其分的扭着曼妙的腰肢进来了,望着我手上的鼓包,拧起了细细的眉头来:“怎么也不小心点眼看着这一瓶子就快好了”

  说着,帮我处理了一下,又换了个胳膊,稳稳当当的给我来了一针。

  望着那个针孔密布,现在又肿成了鸡蛋的手腕,确实让人有了一种默默无语两眼泪的感觉。

  俏护士看了魏浅承和程恪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要走,我想起了菖蒲的事情来,就忙问道:“护士,我隔壁的那个美女,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果然,一提起了“美女”两个字来,护士立刻有了反应:“哦那个隔壁房间的不大好,比昨天还不如,现在身体自理都有点困难了。”

  我转动起了脑筋来,菖蒲这一“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己也管不好,还有心思管别人。”程恪的声音已经凉凉的响了起来。

  我赶紧换上了一个眉不见眼见的笑容来:“我也只不过生性八卦,你知道。”

  程恪冷哼了一声没搭腔,倒是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连上控制的冷冰冰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了几分心疼:“疼不疼”

  “一点也不疼,就跟蚊子叮了一样”我又开始张口就来的吹嘘,魏浅承却像是看不下去了,凑过来,还带着伤的手按在了那个鼓包上面,程恪重重的拍开了他的手,可是那个暖意袭过来,只有一瞬,鼓包和针孔,居然全消失不见了。

  “诶”

  “叫我华佗。”看我出神,魏浅承倒是得意。

  皮肤宛如新生一样,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了之前,他还摸过了我的脖颈偷偷的在小镜子上照了照,程恪留在上面的淤青,也已经不翼而飞了。

  魏浅承难道是因为长生的本事,真的能起死回生

  我忽然想起来了在太清宫的时候,被二姥爷接上了断尾的那只老鼠来。

  “你能治病”

  “看我心情。”

  我盯着他的伤口:“那你自己”

  “医者不自医,本来也是常识。”魏浅承成功的把话题给错开了,倒是望着程恪,有点嫌弃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菖蒲能放你你们没聊聊萤火虫和映出星星的小河”

  程恪一抬眼,眼光像是一柄利刃飞刀一样投在了魏浅承的脸上,可惜魏浅承皮糙肉厚,根本不痛不痒。

  搞不好这一对昔日好基友今天要再次上演一场割袍断义。

  我也明白,未必就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一个“争”。

  以前是菖蒲,我只是替代了菖蒲的那个角色而已,只会让他们继续重复百十年的那条老路。

  管肯定是没办法去管的,我也没那个资格。

  唯一能做的,就是少添麻烦了,想到了这里,我赶紧说道:“那什么,我先睡一会,这个挂水的瓶子,你们帮我看着点”

  做个鸵鸟总是错不了的。

  还剩下三分之一。

  魏浅承微微一笑,红唇露出的虎牙闪闪发光:“你放心,你睡你的,我可以来替你望穿秋水。”

  程恪冷冷的扫了魏浅承一眼,像是看见了什么特别丑陋碍眼的东西一样。

  魏浅承一如既往的不以为意,只是勾着红唇笑:“你睡觉,我唱歌给你听,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

  随着这个歌声,我提心吊胆的闭上了眼睛。

  魏浅承哪里都好,只是唱歌跑调,跑调还不算,难听的简直成了鬼了。

  我有点想去找点棉球把耳朵塞上,然而,我还是坚强的睡着了。

  “你能闭嘴吗”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睁开眼睛,却发现,这个地方,不是医院。

  是一个池塘。

  侧过头,说话的,是程恪。

  而发出那怪异声音的,正是魏浅承。

  我也就明白了,因为魏浅承的那个歌声,程恪的记忆浮现了出来,好巧不巧,正出现在了我的梦境里面。

  “你觉得不好听”这是个午后,丰盛的阳光投到了池塘的波浪上,又在波浪上面,反射到了魏浅承的眼睛里面,让那妖艳的丹凤眼更是个震慑人心的好看。

  魏浅承正握着钓鱼竿在钓鱼,程恪则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岸边,桃花大眼怎看怎么是个嫌弃。

  “嘿嘿嘿”魏浅承笑了:“天下这么大,敢说我唱歌难听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了。”

  程恪一听他终于住了口,这才重新望向了池塘的水面。

  “我说。”魏浅承似乎不唱歌,就有点百无聊赖:“你跟菖蒲,怎么样了”

  程恪显然心头一震,但是表面上看,却还是那个平常的石膏脸:“菖蒲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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