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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足蟾蜍 第108章:血染嫁衣 寒玥水晶鞋打赏与正常更新两更合更八千字

  “不一样。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那个老人望着那镜子,露出了一丝苦笑来,说道:“本来,镜子的力量与我们的蛊术结合在了一起,能让镜子的力量到我们身上,借此来让我们续命,可是谁知道,看守着这个镜子的人,偏偏就对镜子里面的力量,动了邪念。

  他一心想到独占了镜子,对着那镜子,施了术,想要把镜子里面的力量,全吸收到了自己的身上,结果,镜子不知怎么的,就逆转了开来,居然把他,给吞噬了进去。”

  “吞噬”摄影师战战兢兢的望着那面并不大的镜子:“还能这样”

  老人没接茬,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从那一天开始,镜子从输出力量,便成了吸入力量,所有的人为镜子所用,被那看不见的细丝困住,我们存在的意义,居然成了给镜子做事的鸬鹚了。”

  我当然知道鸬鹚,那是一种捕鱼的活工具,渔翁养了鸬鹚,会将鸬鹚给丢在了河水里,等鸬鹚捕捉到了鱼,大的就自己留下,小的“赏”给鸬鹚。

  说白了,是自己的奴隶一样,给的那村人们一个青春永驻,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原来,是我们之前误解了,以为村人是因为贪生怕死,爱慕青春的年华,这才甘愿跟那个镜子结成了术,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个原因

  长生长生即使只有长生这一小部分的力量,也能跟长生一样,可以引诱人心

  “有弱点的人,会被长生引诱。”程恪说道:“而那面镜子里面,本来就是相反的长生。再加上,吸进去的那个人,也会污染了里面的力量。”

  吸进去的那个人,带着一个贪字,所以,把贪传染给了镜子。

  “这是村子里面继长生蛊反噬的第二个灾难。”老人怃然说道:“每年七月,每个人必须献出足够的生人气,献出去的生人气不够,自己就会被那镜子吸干,村子里的人开始自相残杀,有的自保,有的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甘愿将自己的生人气,给自己的身边人献祭好比我娘。”

  娘为了自己死了,所以这条命贵重,不论如何,也要延续下去,因为,只要活着,就等同于,娘和自己在一起了吧。

  我猜得出,为了,继续活下去,为了,家人的希冀继续活下去,还能有什么办法

  村子里的生人气没有了,镜子却还是无底洞一样的每年吃生人气,就只好从外面引进来了。

  一年吃一次我想起来二姥爷说过的,西川这个地方,时常有人死了,尸体也找不到。

  是呀,一年只在七月开门,其他时间是与世隔绝的封印,当然谁也找不到这里来,只能遗留下这里的传说。

  “对了那个老婆婆”编导忽然想起来了那个聋哑的老婆婆,赶紧就问道:“为什么,她没有跟你们一样,成了你们的这个样子”

  “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我们长生镇的人啊。”老人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六十年前,她跟她的家人,也是在七月的时候,被引进村子里来的,她的家人被吸干了,她当时还是个婴孩儿,生人气不多,与其吸干了,倒是还不如就留在了这里,帮着我们当个诱饵引人来。”

  “为了不让她把你们的秘密说出去,”我心里猜测出来了:“你们让她变成了聋哑人”

  “哈哈哈哈”老人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很残忍,是不是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么说,她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摄影师忍不住问道:“可是,她怎么会打手语的”

  “说来也可笑,”那个老人半眯着眼睛,说道:“后来她居然能跟一个误入村子里面的男人相好上了。”

  “啥”摄影师瞪大眼睛:“老婆婆还能找到男人”

  “你是不是傻”编导说道:“谁这辈子没年轻过,又有谁这辈子不会老不过我们这一次,倒是没看见什么男人,现在死了”

  我想起来了那枕席下面黑魆魆的头发,和厕所里面的年轻女人来:“是缸里面的那个怪异的人蛊吧是不是,他们成家之后,还有了一个女儿”

  “你们肯定,把他们俩的生人气,也吸干了吧”摄影师也猜出来了:“难怪老婆婆那么恨你们,因为保护我们这些生人,就可以饿死你们。”

  “没错。”老人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来:“他们两个人成了家,有了个女儿,一家三口,老老实实的留在了这里,给我们引人来,倒是好的,可惜啊那个女儿,因为每年那些外来的人,开始对外来的世界,有了兴趣,要走。你说,能不能走”

  “所以,你们追上了那个女儿,把她吸干了”编导颤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够狠。”

  “是啊,人不狠,站不稳。”那个老人吐了口气:“她不死,消息传出去,如果引来了大量寻访长生的养鬼师,那死的就是我们。老头子见我们追了过去,为了保护女儿,也一起被吸干了,她恨我们,恨的有道理。”

  “换了谁,都会恨你们的。”摄影师忍不住说道:“你们毁了多少人”

  “谁希望事情是这样的呢”老人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这么说,缸里的那个怪东西,是”摄影师打了个寒颤:“该不会”

  “那个东西,叫活人蛊,就是用尸身滋养树木,再用树木结出来的肉块投喂缸里的东西。”编导喘了口气,说道:“能将人的尸体,带着人的灵魂,继续存在下来,但是老婆婆好像还没能把活人蛊养到了最后的时候,我当时以为,她是故意害人养活人蛊的,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她自己的老头。”

  空无一人的村子里面,仅有的两个家人还死于非命,那种孤独,谁能想得到想要这种亡羊补牢的方法来陪伴自己,可想而知。

  老婆婆,一定是根本没法从这里走出去从小生长在这里,年岁已经如此,还怎么去适应外面的生活呢

  这才留下了老爷爷的身体,养在缸里陪伴自己。

  而那天晚上,为了保护我们,她宁愿将老爷爷的活人蛊给放出来,对抗那些少男少女们。

  多少恨,多少孤独,她想报仇,也只有这种保护外来人的方法了。

  而那个年轻女人的魂魄,是不是,就是已经炼成的那种活人蛊呢大概过不了多久,老爷爷也能以那种姿态,重新活在了老婆婆的身边吧

  “老婆婆,被你们害惨了”摄影师忍不住说道:“简直,是惨绝人寰”

  “你们怪我们,我们怪谁”老人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好过的,你们又怎么知道”

  是啊又能怪谁呢

  怪菖蒲怪长生怪第一个对那镜子产生了贪念的人就算怪,又有什么用处。

  “你们走吧,事情看来是结束了。”那个老人说道:“不管是喜是悲,也全结束了。”

  “我们带你出去”编导想了想,做出了一个看上去挺重大的决定来,说道:“你活了这么多年,那是历史的遗留活文物,把你送出去,一定还能对祖国做点贡献呢”

  “贡献”那个老人怔怔的说道:“我能做出了什么贡献村子,算是全完了,我,也算是全完了”

  “出去再说”编导先将老人给背在了背上,说道:“你刚才不是,很久没见到阳光了吗镜子被高人给破了,这样,你就可以重新看什么日出日落,晨起晨昏了”

  我回头望着程恪,程恪的手里,透明的手里还拿着那镜子,锁头却不见了。

  他本来有点出神,见我望着他,却还是薄唇一勾,说道:“走吧。”

  编导和摄影师带着那个老人走在了前面,我望着程恪,说道:“菖蒲到这个地方来,留下映照过长生的镜子,总不可能是个偶然。”

  程恪的眼睛扫下来:“嗯”

  “我是说。”我胸口像是憋了一口气,有点不吐不快:“菖蒲不会不知道,长生能引诱了人的贪念,更不会不知道,长生会带来多么大的毁灭的力量,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就把那个镜子留在了这里”

  “你是说,今时今日,这个村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是菖蒲造成的”程恪脸上什么表情而已没有,话也没说的很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突然就给人感觉是寒浸浸的,让我忍不住也冷了起来。

  “事情发生在那么久远的以前,”我停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我没有看见,当然也没有证据,可是菖蒲出现的时机,也非常巧,为什么,正是在本地的长生蛊反噬的时候到了现在,村里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长生蛊会反噬”

  程恪第一次打断了我,一双桃花大眼寒潭似的望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抿了抿嘴,说道:“菖蒲当时是不是,只希望,世上只有她自己的那个长生而其他的长生之术,能不存在,就不存在,这样的话,长生,才是独一无二的”

  没错,我就是觉得,说不定,是菖蒲借助于那个照过了长生的镜子,毁了这个村子而之前的那个长生蛊术反噬,谁知道,跟她有没有关系呢

  我也知道,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嫉妒,像是在诋毁,可是我隐隐约约的有了一种感觉,也许菖蒲,并不是我之前想象出来那样善良的人

  也或许,菖蒲当时有菖蒲的什么难言之隐,那个老人不是说过吗菖蒲一个人独自前来,自称是要往这里,来找什么的

  事情,是不是可以从这里入手

  可是这些猜测,不知为什么,我居然没法从程恪面前说出口。

  他会,把我当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程恪那一双桃花大眼认真又耐心的望着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身,顺着那条路出去了。

  他这一次,并没有先来牵我的手。

  那个背影潇洒又绝对。

  还能怎么样呢

  我自嘲的跟了上来,那个人是菖蒲啊,我怎么能在程恪面前去怀疑那样一个完美的存在

  程恪就算不高兴,也有他不高兴的道理,就算人无完人,菖蒲是。

  我追了上去,望着程恪那半透明了的手臂,心里有点忐忑,只得问道:“要不要,我”

  “没事。”

  只淡淡的一句,听不出什么语气,他连头也没有回。

  自己,又胡乱作死了吧菖蒲,就是他身上的那一片逆鳞,谁也摸不得,谁也碰不得。

  就算,他不确定,他不记得。

  一路无话,脚底下深深浅浅,跌跌绊绊,居然觉得比来的时候,难走了很多。

  顺着那个来时肉鳖甲留下来的痕迹,我跟着他们出了那个错综复杂的地道口,地窖的板子还是关的紧紧的,摄影师赶紧拿了一个用来支撑器材的架子,将那个顶板给撑开了。

  外面应该是正午时分,那一缕阳光暖暖的倾洒了下来,照在了满地的干草上,跟阳光一起,那甜腻的味道,被冲散了不少,干草的味道透出来,让人觉得暖融融的。

  “这真好。”靠在了编导身上的那个老人全身沐浴在了那一方阳光下面,十分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微笑了起来:“真好”

  但就是与此同时,那个老人单薄的身躯,忽然往上升腾起了许多的火苗,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编导侧头一看,自己的背上着了火,吓得一个哆嗦,那老人就从编导的背上给落在了地上,安详的躺在了那阳光下的干草垛上,眼睛眯起来:“死之前,能晒一晒太阳,估计着,那些个老不死的,也会羡慕我吧”

  老人身上的火苗将那些干草也点燃了,噼里啪啦的就烧了起来,摄影师瞪大眼睛,呆若木鸡:“这这这就算是那个镜子让大师给破解了,他们身上还是”

  “也许,因为他们,早就不该是阳世之中的人了吧”我望着那个老人在火苗之中安详的闭上眼睛,说道:“到底,到底”

  “行了,大师,我看咱们还是出去再说吧”编导生怕那火苗烧到了自己的裤脚,兔子一样的蹦跳了起来躲避,将摄影师一个架子抢了过来,往上一跳,用架子勾在了那地洞口的边沿上,像是个运动健将一样,敏捷的就翻上去了,又把那个架子伸下来:“你们快抓住赶紧着”

  摄影师见状,忙抓住了,被编导一把给拉上去了。

  我回头望着程恪,程恪一语不发,忽然过来将我的头按在了他冰冷的胸口上:“在这里抱你,不会那么冷了吧”

  火焰在我们身边噼啦啪啦的燃烧着,我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程恪身上,现在就连那檀香的味道,都淡了不少

  “以前的事情,咱们一起来找。”程恪低低的说道:“没关系,只要你陪着我,一些不愿意再次想起来的东西,我也可以在想起来之后,重新去忘记。”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只要在一起就好。”

  程恪冰冷的手轻轻抚摸过了我的头,说道:“菖蒲的事情,我心里有分寸,她再也回不来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我也知道。”

  我心里微微一怔,他第一次,把我和菖蒲,相提并论。

  ”所以“程恪那微弱的檀香气息弥漫过来:“有你真好。”

  一颗心微微的一颤,这种满足,无以伦比,像是在春日细雨里面淋漓的浇了一场,暖暖的,润润的,满满的,全是希望了。

  “两位大师,赶紧上来吧”编导的声音从地洞口传过来:“再不上来的话,恐怕就不好出来了”

  火苗的温度炙烤在程恪身边,让他第一次抱起来,有了这种虚假的温暖。

  我舍不得从他怀里出来,我舍不得。

  “走吧。”程恪握住了我的手:“咱们去做,应该做的事情。”

  在飞快燃烧起来的火焰之中,程恪的眼睛亮闪闪的,美好的不像话。

  我,何其有幸,而且,意外的安心。

  像是一直漂浮着的心绪,终于稳稳当当的落了地。

  真好。

  出了洞口,外面的阳光让人目眩神迷,程恪站在我前面,想要帮我挡着光,可惜,他没有影子。

  “哎呀,这次真是收获颇多”编导跟摄影师翻弄着器材里拍摄到的资料:“你看着,节目剪辑出来,神秘与悬疑并重,准能一炮而红咱们俩就坐等奖金吧”

  “可惜呀,现在那一把火下去,整个洞窟,是不是全完了”摄影师望着那火炉似的洞口说道:“老大,要是上面让咱们取点实物的证据,咱是毛线也拿不出来啊”

  “有了这些影像资料,那就足够了。”编导说道:“只不过,回去了要剪辑的再玄乎一点,不然的话,就算是真人真事,也还是缺乏点真实感”

  两人絮絮的说着工作上的事情,我则望着程恪透明了的胳膊,有点担心的说道:“你还熬得住吗”

  “我没事,”程恪低下头,清越的声音暧昧的响在了我耳边:“我有你。”

  我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个什么意思,那檀香气息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搔动在了我耳畔,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下次你不许”

  “嗯。”程恪应了声:“我知道了。”

  但愿,他说的是真的。

  “哎呀,等了好久,等的都快要睡着了,你们才出来”

  一个只听过一次,却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那个声音,忽然近在咫尺的响了起来。

  我后背一凉,抬起头来,果然,魏浅承那一副颀长的身材正慵懒的斜倚在一棵树下,正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接着,他冲我们走过来,眯着一双丹凤眼,红唇一勾,视线落在了程恪手中的那个镜子上面,酿出了一个妖气十足的笑容:“辛苦辛苦,菖蒲的遗物,终于也拿出来了,我左思右想,世上最近似长生的,也就只有这个东西了,刚好现在又是七月,村子的封印终于能打开了,你们来拿,刚刚合适。”

  说着,脸颊上的酒窝更深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程恪也抬起头,望着树荫下走来的那闲适的魏浅承,在炫目的光线下,眼睛一眯,瞳孔也充满敌意的缩了一下子。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难道,在我们带着罗蔚蓝回罗家村来的那条路上,你动了什么手脚,是故意把我们引到了这里来的”

  “你聪明,这样说话是最省事的。”魏浅承满意的点点头,从树荫下面走出来了,望着我们,说道:“下面的味道不好闻,一百年前来过一次,受不了那个味道,才留下了那些蝼蚁似的东西在底下借住长生的力量来苟延残喘,现在你们帮我取出来,不也是顺便的事情吗”

  说着,对着程恪,理所当然似的伸出了一只没有一点血色,倒是白的发青的手来:“给我吧。”

  程恪不光脸上没有表情,身上也一动不动,只是盯着魏浅承:“你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说梦话么”

  魏浅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狭长的丹凤眼眯起来:“不要逞强了,解开了那个镜子的术,你的阴气就会损耗了八成,眼看着站也站不住了,还好意思来跟我口出狂言”

  接着,那带了点妖娆的丹凤眼看向了我来:“陆荞,现在,你的鬼虚弱成了这个样子,用阴阳御鬼之术来给他补充阴气,大概也来不及了,这样吧,把镜子给我,你也跟着我走,这个鬼,我不伤。”

  是啊,将我们引过来,我们一定会过来追寻长生的痕迹,程恪也会竭尽所能,取到了那面跟长生有关的镜子,在程恪阴气剧烈损耗的情况下,他再适时出现在我们面前,来一个趁人之危。

  不仅狠,而且,简直下作。

  “要是他争不过你,死就一起死了也好。”我望着魏浅承:“不要以为,你是世上的太阳,什么东西,都非得围着你转。”

  “你们认识”编导和摄影师面面相觑,可是这个剑拔弩张的氛围之下,也只会让人心生尴尬,实在无从下嘴问,而魏浅承,又显然是个硬茬,他们两个估计着是内部矛盾要内部解决,就赶紧就说道:“既然如此,那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收拾起了那些器材,就要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去。

  “你朋友”魏浅承的丹凤眼挑起来,兴趣十足的望着那两个人,红唇勾起来:“不过,好像不够朋友,要不要,我替你教给他们一点,为人处事之道”

  那凉凉的话音未落,忽然摄影师和编导两个人的腿就不由自主的弯了下来,我看得出来,魏浅承,想要弄断他们的腿

  我心里一沉,知道魏浅承那个狠,立刻先挡在了魏浅承前面:“你干什么”

  “哎呀”魏浅承挺夸张的叹了一声,一根手指头又跟上次一样,轻车熟路的挑在了我的下巴上:“为了自己,态度那么硬,为了他们,居然来投怀送抱了”

  程恪那近乎透明的手臂一下子就将魏浅承的手给格了过去,声音透着寒意:“我劝你,知道什么叫做分寸的好。”

  “什么叫做分寸”魏浅承脸上还是挂着笑,却是一个凌厉而肆无忌惮的笑:“我只知道,世上,就没有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想要,而得不到的人。”

  说着,我只觉着一股子力道从我耳边穿过去,重重的冲着程恪过去了

  程恪一拧眉头,抵挡起来,也全然是个有些吃力的样子,身上透明的程度,更重了

  看到了这个场景,摄影师和编导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器材飞快的逃走了。

  走了好

  我赶紧挡在了程恪前面,盯着魏浅承那双蓄着妖气的丹凤眼:“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从我们这里找长生吗可是长生并没有在我们这里,你杀了我们,也没有用。”

  魏浅承像是不想伤了我,饶有兴致的收了手,说道:“哦不在你们这里可是菖蒲临死之前,不是把长生,交给了你的鬼吗”

  “可是因为跟我的阴阳御鬼之术,他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忘记了。”我说道:“所以就算你苦苦相逼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你在心疼他”魏浅承的眼睛里面露出来了一丝不悦:“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知道你说的是菖蒲。”我抬起头来,毫不畏惧的望着他:“魏长生。”

  “哎呀,你还知道我这个名号”魏浅承先是怔了怔,接着又很满意的笑了:“是不是,你也有点残留下来的记忆不瞒你说,菖蒲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我不许你再提起菖蒲”程恪一双桃花大眼,瞬时也阴骛了下来:“你不配提起他。”

  不配难道程恪,也想起了一些关于魏长生的事情

  “哦我不配这么说,你配对了你结成了阴阳御鬼之术,想把那些记忆全给丢开这种逃避,可并不是你的风格啊”

  而魏浅承望着程恪的神态,显然透露出了一种泛着危险的样子来:“这样吧,我帮你想起来好了,你仔细回忆回忆,菖蒲她,究竟是为了谁死的她那一身大红嫁衣上面,淋淋漓漓的,是谁的血”

  程恪的那张俊脸,一下子,就勃然变色

  是了我记得,程恪说,他顶不喜欢红色

  “哎呀,你说现在怎么办”魏浅承的眼睛尖的很,自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程恪是个什么变化,红唇一勾,继续带着那种妖孽的微笑,说道:“你啊,总喜欢逼迫一个人,逼迫的那么紧,知不知道,有些东西像是沙子一样,握得越紧,溜的越快就好比说,菖蒲当年,是为了什么,才跟我在了一起”

  一股子奇异的感觉从我背后升腾而起,我惊骇的回过头来,程恪的脸色,已经微微有点发青,全然,是一个让人心头发颤的厉鬼模样了

  “程恪”

  那莹莹的阴气,从程恪本来就损耗严重的身体上闪耀了起来,周遭的空气,像是冷了好几度

  “你不要这样,他就是趁着你身体虚弱,在用了激将法”我心头一跳,赶紧拦在了程恪身前:“这样的话,你”

  程恪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凌厉的望向了魏浅承:“你想一分生死,那就如你所愿。”

  “好”魏浅承显然是个正中下怀的样子:“我等的,就是这句话百十年前,你争不过我,百十年后,我看这个结果,到底也还是一样”

  程恪平常,是个沉着又冷静的人,唯独是一碰上了跟菖蒲有关系的事情,硬是跟个血气冲头的少年一样

  菖蒲在他心里有多深,我一直都知道

  那魏浅承抬起了手来,点点头,说道:“看在你好歹对菖蒲还有点良心的份上,我就做个好人,把事情再跟你说的细一点,当年菖蒲要嫁的那个人,你还记得是谁吗我来提醒你一下,那就是”

  可是魏浅承的话音未落,程恪一双修长的手,已经先抬了起来,耀眼的光芒闪过去,冲着魏浅承那张妖孽的脸就过去了

  魏浅承侧过头,闪避了过去,志得意满的盯着程恪那越来越透明的身体,笑的像是一只抓到了老鼠的猫一样:“真怀念啊,我等着你醒过来,等了好久了”

  说着,他那修长的手也翻飞了起来,接着,按在了地上。

  “扑”地面上,忽然窜出了很多的黑色阴影来,是阿九平常使用的那种阴魂阵

  魏浅承并不是杨家人,他为什么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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