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大明极品书生 > 第195章 人人事事

  当时宁安公主在提到如何复仇时,曾说到过关于当今陛下的某些问题,便提到过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并非软弱,而是好色。.vodtw.cobr>

  当时沈无言倒也未曾在意过,大抵色本就是人之天性无论男女,而沈无言一直认为皇帝的弱点在于软弱但又好强以至于就会自卑,那么总会有一天与性格强势的高拱生出嫌隙。

  最终这二人看似强大不可抵挡的搭配,最终会毁在他们自己手里。

  于是在他们合力之际,面对这不可抵挡之势,徐阶提前便致士,王世贞也宁愿放弃前程回乡著书,这些人皆都非凡类,却也不愿直接面对这二人。

  那股强大势力便被自己面对,想起京城那些天的惊心动魄,以及后来终于得以逃出京城,却依旧免不了被追杀之苦。

  好在如今一切都安定下来,到了辽东这地界便再也无人敢乱来,毕竟驻守辽东的这些封疆大吏们,未必就肯向他们妥协。

  这般听着少女读着王天的信,沈无言心中不由为之一动,想来这些消息也不会是王天得来,却又要归功于当年的那些老友。

  含烟楼换了主人,但内设终究不会变,这股隐藏在京城内的暗流,是沈无言几年前精心布置下来的,如今看似平静,但总有一天会翻起一场滔天大浪。

  至少以如今这事态看来,只要不出太大的问题,一切都会按照预设前行,而今需要做的事就是在辽东等待时机。

  京城权宦们依旧可以随意鱼肉百姓,皇家贵胄们也已然不用劳动便可拥有花不尽的财富,某些人依旧能主宰大多数人的生死。

  但依旧会有人始终每天坚持去国子监典籍处看书半刻,也会有人将自己营造的东方乌托邦完美展现,却也有人罢官回乡作下焚书。

  隆庆二年的冬天即将步入尾声,接下来便是隆庆三年的春天,这一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大事小事,但直到这一刻,一切都恢复如常。

  “武藤蓝,武藤蓝。”

  沈无言心中默默念着这名字,愈发兴奋,却也并非来自这女子本身因素,更多的却也是这女子将会带来的某些效应。

  比如一个小小蝴蝶扇起翅膀,便会引起一场巨大风暴一般,武藤蓝想来便是那只即将闪动翅膀的蝴蝶,只是而今尚还平静。

  信早已读完,少女也到了休息时间,试了试汤药,然后给沈无言喂罢,这才出门而去。

  京城的新年已然过完,烟花散落在墙角雪花堆砌之处,却又稍显落寞。

  文渊阁之中,时任内阁首辅的高拱近些天来一直都不怎么好过,除却因为折了两位得力干将而每日过来找麻烦的陈洪之外,诸官无非大小,也都不肯罢休。

  一直捧着书卷阅读的张居正,微微抬头扫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高拱,轻声道:“万采已然在门外等候多时阁老不见”

  “不见。”高拱言语微怒,沉沉道:“无非又是为了鄢懋卿的事,老夫怎么知道他去了哪,当年陛下赦免了他的罪,他便回乡,而今寻不到人,竟然来找老夫,算什么道理。”

  张居正听得,不由怔了怔,片刻之后才又道:“那也该给个交代,首辅这般不见诸位大臣,却也不是个事何况陛下那边也是个问题。”

  “陛下能有什么问题”高拱冷哼一声,微怒道:“陛下已然多日不理朝政,全都是因为那倭国妖女这般误国误民之举,实在让人唏嘘。”

  高拱性子本来就激进,而今位极人臣,说起话来愈发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此时震怒之际,竟然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张居正倒也不怎么在意,他也算极其了解高拱,沉吟一阵才道:“听冯保说,鄢懋卿在裕王府见的最后一个人便是阁老你也莫要怪百官找你。”

  “又是冯保这阉人。”高拱怒骂一声,怒喝道:“这冯保与那沈无言一般小人,竟然这般污蔑与我哼,没杀了他,当真是他的造化。”

  张居正轻笑一声,淡淡道:“怕不是没杀他而是连阁老都不知道能否杀掉他吧即便此时阁老也没这个把握。”

  高拱一时语塞,他如今的确不能拿沈无言如何,对方如今身处辽东,在派出手下的人去追杀已然不成现实,何况对方也会有了防备,难免不会被朝廷其他人抓住把柄。

  沉吟一阵,高拱这才冷冷道:“下次他便不会有这个好运,倒是那冯保这无才无德的阉人也不看看当年他在裕王府是个什么角色,竟然也欺我。”

  张居正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心中暗付道,冯保从当年一名小太监,混到如今司礼监秉笔,是否有德说不得,但无才却也很难说。

  高拱素来看不起冯保这太监,所以在年前本来应该冯保接管东厂,却在高拱阻拦之下,留给了陈洪。

  东厂一向都是司礼监秉笔兼任,而司礼监掌印在提督东厂的也有,但不成惯例,所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猫腻。

  以至于冯保散播高拱与鄢懋卿中的某些关系,看似无意,但仔细思索,便能看出这其中的暗斗。

  只是对于这二人的暗中较劲,张居正始终秉持中立,只要在辽东那人一日未有动作,他便始终甘愿做内阁一名副手。

  王府之内。

  冯保恭敬的站在一边,始终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那位神情淡然的李贵妃。

  直到对方轻轻摇了摇头,接着道:“陛下倒也有些日子没过来了倒是那位武姑娘抢了后宫诸妃的风头,却是了得。”

  关于那位武姑娘,冯保也算略有耳闻,大抵是倭国进贡而来,说是日本国美人,但对于他来说,这似乎并未任何感觉。

  无论是美人也好,丑陋也好,都是一样。

  沉吟一阵,他才道:“陛下对那女子却是极其宠幸,前些天说是又赐了诸多银两内库的银子本就不多,户部也不拨银子。”

  “户部做的对。”李贵妃脸上神色并未有任何变化,但语气已然有些恼怒:“户部的银子是朝廷的,应该用在该用之处,而非后宫。”

  冯保连连点头,沉沉道:“您说的是”

  李贵妃沉吟一阵,忽然又道:“这三年来朝廷也算恢复了些,不至于在欠官员们的俸禄高拱做的还算不错。”

  “高大人自然是励精图治,在外声明却是不错,且百姓十分拥护只是”冯保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李贵妃轻咦一声,好奇道:“只是什么有话便直说,何必这般吞吞吐吐的。”

  冯保微微点了点头,道:“外面有些传闻,都说陛下沉迷女色,不理朝政,若是这大明没有高阁老,怕就要亡国”

  “放肆。”李贵妃脸色顿时大变,轻哼道:“陛下也是能随意议论的”

  “奴才该死奴才只是”冯保连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李贵妃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你起来却也没有说你只是那高拱实在气人,这些言语定然都是他放出去的,即便不是他也定然是他手下的那些人。”

  冯保听得此话,心中暗自窃喜,随即正了正色,低声道:“沈先生离开之际,说是打算让申时行来当小皇子的先生但也被高阁老阻拦”

  “这高拱,当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所谓母以子为贵,而今高拱已然将手伸到小皇子身上,李贵妃再也无法容忍。

  “钧儿选谁当先生莫非也要经他来挑拣当年主张让沈先生过来当钧儿的先生便是他,后来赶走沈先生的也是他他高拱到底要干什么他难道还要当皇帝”

  这番怒喝,倒是让一边的冯保有些始料未及,但既然有此等效果,便没有白费这一番言语,于是忙小声,道:“娘娘莫要气恼,那冯保便是仗着如今陛下信任,便如此肆意妄为早晚有一天”

  话未说完,却已然与李贵妃心中所想不谋而合,所以不用说出来也完全可以。

  “既然他不让申时行来当钧儿先生,那那你看看谁较为合适”

  冯保轻叹一声,苦涩道:“王锡爵也算不错只是性子激进了些,便留着张先生便可,其他人多了也是多余。”

  李贵妃听此话,却也觉得张居正的确不错,于是沉沉点头,应道:“那便张先生了。”

  冯保暗笑一声,心道,这般一来你高拱便再也无机会在小皇子这横插一脚,于是忙应道:“大抵也就这些事,倒是苏州那边醒八客卖了家财,银两尽数交与朝廷,却是有些”

  “沈先生如此便是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李贵妃轻哼一声,冷冷道:“竟然以为沈先生谋逆,他若是谋逆,以他的才智加上那偌大家财,早就动手了。”

  冯保点头,应道:“却也是这个理,想来那些人都会明白,陛下也不会在纠结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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