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甄嬛外传之华妃娘娘大翻身 > 第75章 :自食恶果

  “傻丫头?本宫看来,聪明得很啊?既然顺贵人教不好规矩,那就给本宫带回景仁宫好好的教教吧!剪秋……”皇后一声令下,剪秋立刻上前要抓清颜,她忙着朝颂芝身后躲去说道:“我不要去啊,上次就是因为在景仁宫吃了糕点,小主就让我天天吃糕点,都吃到吐了,我不去啦!”

  “皇后娘娘,她是嫔妾宫中的人,嫔妾自会教的,不必劳驾皇后娘娘您了?嫔妾如今身子重,这丫头虽然痴痴呆呆,不过生性活泼,偶尔说些俏皮话也能逗嫔妾一笑,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嫔妾以后很多加教导,不会让她再次顶撞皇后娘娘您的?”

  “莫非,顺贵人以为顶撞皇后娘娘的大事儿就能如此草草了事么?”敬妃上前说道,清颜这丫头撞倒枪口上了,早知道就不带她出来了。

  “顺贵人也说她最大的用处就是能逗你开心了,其实这样的用处,兰馨殿的那只叫小白的狗也可以做到的?这人有人的用处,狗有狗的用处,拿着人当狗使唤,这也说不过去啊?”惠嫔在一旁抿嘴笑着说道。

  “不过既然是只狗,即便打死,顺贵人也不会太心疼的哦?”安嫔添油加醋的说道。

  “哇哇,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我不过实话实说,你们不会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吧,我不想死的。呜呜呜……”清颜听了安嫔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躲到了一旁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打狗看主人?哈!此话说了得好,你若不说,本宫还想不起来呢?剪秋把人带到景仁宫去,谁敢再说一个字,就关进暴室。”皇后重重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立刻上来两个小太监要抓清颜走,清颜哪里能够等着别人来抓啊,围着凉亭跑来派跑去的,一伙儿躲在这个身后,推这个一把,踹那个一个脚的,弄得一群人都鸡飞狗跳的,喊叫声连连不断,我也不能为她说些什么?

  “大胆,你还敢跑?”

  “你抓我,我当然要跑啊?”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颜被他们追来追去,这丫头想做什么啊?越是反抗,处罚越重啊?

  突然只感觉身子被人撞了一下,我刚好站在上在凉亭的台阶旁,一时没站稳就滚了下去,只感觉一时间头昏脑涨,天旋地转。

  “小主,小主……”颂芝忙着过来扶起我,要不要这样啊?我刚刚从鬼门外过来,还要忍受多少疼痛啊?

  “顺贵人?来人,请太医……”我再一次摔倒,这一回孩子不想掉都不行了,皇后也慌里慌张的,我摔得七素八晕的,也不知道除了颂芝外谁第一个冲到我的面前,也不知道谁用力的按了一下我略微隆起的肚子。

  “啊?怎么是个枕头啊?”这个声音我听见清,是安嫔的声音。

  “顺贵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枕头来充当龙胎?来人啊……”

  “皇后娘娘,不是的,嫔妾真的有孕啊?”我忙着辨白,皇后哪里能信啊?嘴角挑起的笑容真是趁了她的心意啊?

  “娘娘,我家小主真的有孕的,百灵快去请大夫啊?小主千辛万苦才保住胎儿,千万不能出事啊?”颂芝也忙着跪地说道。

  “哼,证据确凿,还容得你们狡辩?皇后娘娘,如此拿着枕头称当胎儿,乃欺君之罪,就该立刻处死。”惠嫔忙着上前说道。

  “如此重大的事情,本宫也做不了主,来人啊,先把顺贵人送回兰馨殿,去慈宁宫请皇太后过来。”皇后也不顾我的疼痛感,忙着命人把我送到了兰馨殿,她是知道我有身孕的,目前她想要证明的是我之怀孕两个月,所以说,我还不能这么快流产,演戏演全套的。

  不过这回可好了,皇太后知道了,那事情就大了,这回皇上也盖不住了,一旦皇太后介入了,那我就不能轻易的逃脱了。

  皇后真是狡猾,自己不出手,竟然惹到太后哪儿去,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颂芝,太医来了没有?我的肚子好痛啊?”

  “肚子里是个枕头,不知道顺贵人是哪里疼啊?”祺贵人在一旁明朝暗讽地说道,皇后装模做样的旁边问道:“太医来了没有?不管肚子里有没有馅儿,尔等说了都没有用,还得太医来了再说。”

  “皇后娘娘,我家小主是真的有身孕啊?小主是因为上次险些滑胎不该再掉以轻心了,故此才在肚子上帮上枕头免得撞倒什么硬物影响到胎儿。”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端妃在一旁说道,“如此小心翼翼,躺在床上不就好了,何必要出门呢?”

  “奴才……”进来的人是院判陈大人与另外几名太医,唯独不见声诺,还未开始行礼就被皇后娘娘阻止“还行什么礼?还不快去看看顺贵人的‘胎儿’。”皇后可以地将“胎儿”两个字说得特别的重,不知道声诺现在怎么样了?我自然不会轻易让他把脉了,不配合地把手藏起来不准他们把脉。

  “孟太医呢?我的胎儿一直都是孟太医在照顾的,去请孟太医来?”从台阶上滚下来能疼多久啊?装疼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幸亏天热随意在床上滚来滚去就能够满头大汗了。

  “顺贵人,陈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难道医术还比不过一个刚刚入太医院的孟太医吗?”皇后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等我回答,门外就传来“皇太后驾到”的声音。

  众人也也顾及不上我了,忙着去给皇太后行礼,皇太后明显有些慌张,还未进门就问:“顺贵人的胎儿怎么样?”

  “皇额娘,您别担心,太医们都在呢?”

  “太医,怎么样?”皇太后匆匆忙忙地问道,她关心的永远都是我的胎她的皇孙,难道我就不是人吗?难道我从台阶上滚下来就没受罪么?

  “太后娘娘,哪儿来的什么胎儿,是个枕头啊?”惠嫔忙着上前说道,皇太后一听不由觉得眼前一黑,若非旁边的人扶得快就要倒下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太后有些怒了,皇后忙着上前解释道:“刚刚顺贵人不小心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安嫔忙着扶她,殊不知从衣服拿出一个枕头来?”

  【自食其果(二)】

  “证据确凿,却依旧口口声声地咬定自己是有孕的,如今太医来了,也不准太医把脉,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惠嫔忙着添油加醋。

  “有这种事情,太医还不快给年氏把脉,若是无孕,立刻拖出去打死。”听后不由觉得心寒,好歹我也侍奉了她很多年,过年过节,寿辰等等大日子从未短过礼数,何至于如此狠心啊?乱棍打死?她常年的吃斋念佛,如此是不是太狠了点?

  “太后,嫔妾是真的……”我捂着肚子疼得要死,声诺说过那药的假孕现象只能维持三五天,我也不知道此时药力会不会消失,最重要的是,我害怕自己的装得不像,故此早早就在身上藏了一颗药,此药不仅仅能让痛不欲生,最重要的是能够让我的脉象混乱,还藏有血滴子,只需要揉一揉就能形成血水,若是还有喜脉还好,若是没有喜脉那我就只有假装流产了,反正脉象混乱也不能确诊。

  “陈太医,还不快去把脉?”太后叱喝道,我还没开口拒绝,就听皇太后说:“来人,按住顺贵人,免得她乱动让太医无法安心听诊。”

  “太后,不要啊,嫔妾是真的有孕啊?”我想到了她会动气,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厉害。

  “来人,把嘴给哀家堵住。”我刚刚因为疼痛哼唧了两声,太后就嫌弃我吵闹了,颂芝要上前求情,还没张嘴,太后就说:“把兰馨殿的奴才才给哀家抓起来,哀家要好好的审一审?”

  “小主,得罪了!”我已经被人按住,嘴也别人堵住,只能躺在床上任人窄割了,隔着床帘,我的手被人拉扯出去,有人拿着丝巾盖在我的手腕上,我只能“嗯嗯嗯”的叫唤着,如此被人按着,若是没有喜脉,我连筹备的机会也没有,幸好是躺在我自己的床,床上还有另一套准备。

  “怎么样?年氏到底是有没有怀孕?”皇太后不任何人都着急,还未听见太医的回答,就听见院子里有着颂芝等人的喊声,真相都没有出来,皇后就已经滥用私心了。

  “回太后的话,顺贵人……”陈太医欲言又止的说道。

  “到底怎么样?还不快说?”

  “顺贵人的喜脉危在旦夕啊?微臣害怕……”陈太医诚惶诚恐的说道。

  “什么?是喜脉?那还不快给顺贵人开方子,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胎儿。”皇太后的语气立刻转变。

  “微臣怕是无能为力啊?顺贵人的胎儿才两个月,而且几日前又落轿摔了一回,当时为了保住抬头已经用了重药,如今再摔一回,怕是凶多吉少啊?”

  “两个月?顺贵人的胎儿四个月了啊?”

  “对啊,记得上次皇上到翊坤宫过夜是四月份的。”一屋子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皇太后怎么能不动气呢?

  “来人,去把敬事房的人叫过来。”稍后她查询了彤史,随后的三个月我都被幽禁着,怎么会有机会受孕呢?皇太后开始不相信,又示意其余的太医给我把脉,得到的答案自然还是一样的,我已经痛得太过厉害了,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眼神迷离之中看着皇后等人胜利的笑容,门外传来一阵阵杖责与痛喊的声音,我发誓总有一日我会把这一切的一切都还给她们。

  “皇额娘,这?”皇后欲言又止地说道,不等我有辨别的机会,皇太后已经来到我的跟前,狠狠地给了我两个耳光。

  “来人啦,把这个贱人给我关进暗室里,等皇上回来再定夺。”暗室,是比暴室更加可怕的地方,比冷宫更加的恐怖,比天牢更加的残忍,即便我如从前那么样的我,也从未给予个任何人这样的惩罚。

  纵观整个后宫从未有人受个这样的刑罚,这是当日顺治帝的皇后也就是孝庄太后的侄女后来的废后静妃为了对付董鄂妃(孝献皇后)而设置的,建立在地下三尺处,里面潮湿冰凉,并且毫无阳光,废后为了对付董鄂妃趁顺治帝不在宫中,将董鄂妃关入了暗室,要不是顺治帝及时赶回宫中,只怕董鄂妃早就一命呜呼了,顺治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顾孝庄太后的反对而废除皇后的。

  我迷迷糊糊地被人拖入暗室,里面什么光明都没有,八月的天已经是流金岁月了,里面却冰冷无比,幸亏胤禛只是去了一天,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然我不知道我有命进来会不会有命出去?

  这一把赌注太大了,要是我没有命出去的话,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用了,我靠着那冰冷的墙壁,身子一阵阵的生冷,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年世兰,你这是何必呢?你直接拿把匕首冲进景仁宫给皇后的脖子上来一刀,冲入永寿宫朝菀妃的肚子踹一脚,不久为了哥哥报仇了吗?

  你若是想要多一点人为哥哥陪葬的话,可以在井里下毒,毒死所有喝水的人,可以在紫禁城里放火啊,大不了同归于尽,有什么不可以的,有什么不行的,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是我舍不得,是我对这个世间还有牵绊,是我舍不得那个男人。

  “兰儿,兰儿……”我还惦记着他给予我的温暖与疼爱,我还想念着他的甜言蜜语与无限宠爱。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康熙四十八年,我初入王府的那一日,被轿子抬着绕过迂迂回回的红墙到了属于我的院子里,跟一个小木偶似的被人带着这儿带到那儿的,最后被安置坐在床的正中间,等待着我的夫君为我掀起红盖头。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只感觉闻见了一阵酒气,听见动静却不见人来为我揭开盖头,忍不住地自己的掀开了红盖头,却见他正在拿着酒杯自饮自酌,当时还想着莫非是对我不满意么?连红盖头都不揭?

  年幼的我还不懂得什么情爱,只知道新婚之夜该是新郎要为新娘子揭开红盖头的,只见他星眉剑目,浓眉大眼的,三十而立的他正直壮年,身上皇族的贵气由内而外淋漓至尽,让我都有些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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