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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大难不死

  夏津钟等人一路从崖顶搜寻下去越往下就越宽敞燃烧的火把就成了点点光亮只能照了近处稍远一些还是漆黑一片这样就给他们的搜寻工作带來了极大的难度

  三个人像爬山虎一只手、两只脚紧紧的贴在悬崖峭壁上行走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更难的是另一只手还得举着火把眼观四方、耳听八方

  攀爬到半空中也沒有听到齐宏的一点点动静夏津钟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兆难道他已经

  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只剩下一根骨头都得把他找回去

  “弟兄们打起精神眼睛放亮角角落落都不要放过”夏津钟给他们打气

  “津钟哥放心吧一只耗子溜过我们也把它逮到”

  “我们精神着呢”

  三个人继续往下爬时间过得飞快抵达峡谷底部夏津钟一看表竟然花费了近五个小时再抬头看天天空泛着鱼肚白竟然快天亮了

  火把已燃尽他们坐下來稍作休整等待天明再搜寻夏津钟给两个兄弟散烟三个火点像萤火虫一样在阴森、潮湿的峡谷里忽明忽暗

  “津钟哥咱们也是第一次下这崖底你说这里究竟是个啥样”

  “谁能知道呢要是沒有齐宏这档子事儿沒事跑这儿干啥來”夏津钟把香烟放进嘴里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

  他的心里想的可比他们多此刻全被齐宏的安危塞得满满当当哪儿还有闲工夫管这峡谷是个什么样能找到活人哪怕断一只胳臂舍一条腿都沒关系只要能把喘气的人带回去也是皆大欢喜

  不一会儿天亮了

  “开工”夏津钟站起身吆喝一声其他两人也跟着站起來分头寻找

  他们兵分三路夏津钟在中间那两人分别朝他的左右手方向搜寻过去

  夏津钟扒拉开灌木丛里面沒人他有些失望再继续扒拉开下一个灌木丛一群鸟儿受惊扑腾着翅膀飞到空中

  两人陆续回到他的身边三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莫是见鬼了这么深的峡谷落下个人來就算是摔得粉身碎骨也得留点儿痕迹可他们连一丝血迹都沒有找到

  “再四处找找”夏津钟吩咐道

  两人再次分头行动夏津钟正准备离开这里头顶突然星星点点撒下水滴他伸手抹了一把一股尿骚味扑鼻而來他暗自骂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野物撒的尿”

  他朝后退两步抬起头张望忽见崖壁之上赫然斜长着一棵腿肚子粗细的树在晨风的吹拂下忽隐忽现树的周围全是繁茂的蔓藤将树裹得严严实实从上而下看根本就看不到树干就连他都以为那只是一堆不能受力的杂草

  搞不好这包尿是齐宏那小子的他心中一阵惊喜大喊到:“回來快回來”

  沒见有人应声他四处张望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只得把两根绳子拴在自己的腰间用力的摆动给崖顶的人发信号

  崖顶的人看到晃动的两根绳子赶紧拼命往上拉

  “救命啊救命啊”

  夏津钟听到头顶传來微弱的呼救声他赶紧往上攀爬爬到那棵树所在的高度他又横向往过走这个位置距离崖顶不过二十几米抬头就可望到崖顶探出头來查看的兄弟他冲他们招招手上面的人会意的跟着他的脚步挪动绳子的位置

  齐宏躺在蔓藤中看不到外面听到崖壁上传來响动他吓得沒敢再吱声深怕是蛇一类的东西朝他游离过去

  昨夜他原本是扑着飞出去的可着急中他在空中翻了个身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能腾云驾雾在空中飞來飞去突然尿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尿液已经顺着他兜在树叉空隙的屁股哗啦啦流下去

  尿液被风吹散到了峡谷底部自然就成了点点水星

  夏津钟沒再听到齐宏的声音心中担忧赶忙喊道:“齐宏是你吗”

  齐宏听到人声哇一声哭了他哭喊道:“是是我”

  听到了回音夏津钟的心里安稳多了他加快了脚步赶到蔓藤旁边瞅瞅茂密的蔓藤他犯难了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一个不小心再把那小子掉下去小命儿可就真的不保了

  他冥思苦想究竟怎样才能安全的靠近他

  ……

  纪闫坤起床后沒看到柱子心中纳闷儿这小子可沒有睡懒觉的习惯人呢莫不是昨夜两个小子瞎侃睡得迟

  他朝柱子屋里走去去看个究竟

  他推门里面居然栓着这就更让他觉着稀奇这小子晚上是从不栓门的

  “柱子把门打开”他拍着门喊道

  柱子一咕噜从被窝里钻出來光溜溜穿着裤衩站在地上迟迟不敢去开门

  “柱子快开门搞什么玩意儿呢”他拍门越來越急

  柱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屋外又传來了喊叫声:“再不打开我要踹了啊”

  柱子更害怕了他一宿沒睡就是等着夏叔把齐宏找回來这会儿他想:完了二叔一定是來揪我出去问罪的

  躲也不是办法柱子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还沒等到他走到门口只听得一声巨响门板倒地

  柱子被吓得呆住了傻傻的站在那里

  纪闫鑫冲进來看到他赤.条条的模样拉住他冰冷的胳臂骂道:“这是干啥呢找死啊”

  柱子不说话嘴巴一瘪眼泪就落下來

  纪闫鑫赶紧把他揪起來塞到被窝里才数落道:“这大清早的发啥邪风竟然掉金豆子是男人不”

  “二叔我闯下大祸了”柱子可怜巴巴的望着纪闫坤眼泪止不住的流

  “咋啦把话说明白了”纪闫坤心里着急往被窝里瞅瞅齐宏居然不在他赶紧追问道:“咋就你一个人齐宏呢”

  “齐宏飞下山崖了”柱子蒙头呜呜大哭他忍耐了一夜的惊恐终于在这一刻化作泪水宣泄出來

  “啊那你咋不说还躲在这里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干爹动起怒來我也保不了你”

  “夏叔他们去找了咋还沒回來呢我我怕”柱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老实在这儿呆着有人问起就说齐宏跟我出去了你脑袋痛沒去听到沒”纪闫坤沉着脸看着他他悻悻然的点点头

  纪闫坤出门瞅瞅四周无人钻进后边屋里拉了几个弟兄心急如焚朝后山跑

  看到坤哥跑过來所有的弟兄都静若寒蝉纪闫坤跑到跟前问道:“咋样啦”

  “人已经找到了还是活的只是不好弄上來”

  一听人还活着纪闫坤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他走到崖边往下看了看冲着夏津钟喊道:“把蔓藤砍了过去”

  夏津钟听到坤哥指挥的声音心里踏实了他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小心翼翼的砍断结实的蔓藤一点一点靠近齐宏

  ……

  崖底一个人已经返回了中央抬头望着半空中;还有一个人沒有回來按说山崖上只有这一个口能掉人下來沒必要去远处找

  那个人越走越深他发现了一个幽深的山洞溪水从洞中穿过他朝山洞里摸索着走了一段洞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回头一看洞口也只有碗口大一点光亮

  他掏出洋火划燃山洞岩壁上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他的心中一喜莫非找到了宝藏

  欣喜若狂继续往里查看每走一段他就划燃一根洋火越走越兴奋不愿意停下脚步很快洋火用尽他再回头看时身后也是黑漆漆一片

  惊慌失措之中他已经分不清方向左突右冲他迷路了

  ……

  夏津钟终于靠近了齐宏并且安全的将绳子绑在他的腰间上面的人合力将他们拉上去到了崖顶平地齐宏才放声大哭

  “快动动手脚看看好着沒”纪闫坤说

  齐宏抬抬手踢踢脚沒感觉哪儿不能活动只是那些被划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好像沒事儿”齐宏说

  纪闫坤一把将他扯起來说道:“走两步给我瞅瞅”

  齐宏老老实实的走了几步除了腿脚发麻、发软并无不适最不舒服的是被尿浸湿了的裤子冷冰冰的贴在屁股上仿佛要把他的屁股冻成冰

  一行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齐宏惊叹这小子命够大的居然沒有硬伤这么高落下去划破点儿皮那都不叫伤

  大家把绳子再次放下去拉下面的人上來岂料只有一根绳子发出了信号

  待他们合力把他拉上來之后才知道另一个人沒有回來

  夏津钟有点儿恼火这他妈的搞什么救起來一个又丢了一个

  “津钟你领着之前來的弟兄们先回去歇着把齐宏送到柱子屋里去大家都记好了要是有人问起來就说齐宏是今儿早晨跟我出來跌了一跤划破皮了”

  “是坤哥”众人齐声回答

  夏津钟领着哈欠连天的弟兄们打道回府纪闫坤留下來继续指挥寻找失踪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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