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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nfeb23:33:37bsp;2014

  清士重伤的消息皇后比沐熹早许多日知道,所以当沐熹突然晕倒的消息传来时,皇后就猜到沐熹应该是知晓了清士的事情,也因为沐熹恢复得很快,所以皇后也猜得,清士并无大碍,在魏王更加严密的保护下,迟早会恢复。【】没能乘此机会除掉清士,真的是太可惜,而且沐熹一定会报复,沐熹会怎样做皇后不用想都知道,无奈,谁叫她对缪荷肚里的孩子太过期待。以此,皇后确定先下手为强。

  午膳后沐熹带着致宁在十里中散步以消食,忽然芮晓跑了进来,沐熹一见她焦急的样子,便给旁边随身伺候的锦娘递了个眼色,锦娘机巧,立刻走上来将致宁哄走了。

  沐熹道,“怎么了?”

  “贵妃,皇甫婕妤那儿来人说,皇后将缪才人请了过去,可已经一个上午了都没有回来。婕妤遣人去接,可是椒房殿大门紧锁,不让任何人进去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出来。”

  沐熹思索一瞬,道,“去宁安殿,让柳菁去椒房殿,就说是缪氏的宫人久等才人未归,椒房殿也无说法,所以去请的太后。”

  “是。”芮晓忙跑了出去。

  边上芳晓道,“看来皇后等不及了。”

  “是啊,哥哥那事儿我定不会绕过他们去,她自然担心我会对缪氏下手,恐怕现在已经喂了缪氏催产的汤药,正等着她生下皇子。栗榕呢?”

  “不晓得,芳晓这就让人去打听。”芳晓快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后回来道,“娘子,栗美人不在自己宫里,看来已经在椒房殿了。”

  “那正好。对了,那两个婆子都收下钱财了吗?”

  “是的,都收下了。本来栗美人就是要谋害缪才人,谁知道她能不能掌控好分量不伤及皇子?这份钱财于那两个婆子,是不拿白不拿。想来,皇后少一个心腹,太后也是乐见的吧。”

  “好,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让他们去闹吧。”

  …………

  沐熹在十里的凉亭中等了不到两刻钟,就见芮晓引着风风火火的柳菁过来了。这沐熹倒是未曾想到,忙起了身道,“柳菁掌事怎么到亿清殿了?”

  柳菁匆忙福礼道,“太后请贵妃去趟椒房殿。”

  “椒房殿?出了什么事?”

  “缪才人在椒房殿早产,栗美人端了大碗破血的红崖萝与缪才人,被产婆发现,现在椒房殿里一片吵闹。太后礼佛见不得血腥,陛下也正在前朝,事情又是发生在椒房殿里,皇后不能撇清干系,所以也只能请贵妃去主持一下。”

  沐熹听得,暗自偷笑了一下,便随着柳菁一起去到椒房殿。

  一进入到偏殿里,就是缪荷的呼痛声,一声声听得人心颤,而一旁栗榕跪坐在地上,云鬓散乱,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呜咽地哭着。而皇后还端坐在一旁,闭着眼并不看这一切乱局,却胸口的起伏出卖了她,知道沐熹来了后,更是加重了鼻息。

  沐熹环视了众人一周,踏进了寝室,缪氏在榻上直呼痛,沐熹向那两婆子问,“还走得了吗?”

  一个婆子答道,“回贵妃,能行,还未到生产的时候,找个近一些的地方,老奴两人给抬过去,不会有大碍的。兴许多走两步,还能助产呢。”

  沐熹点了点头,转而又问,“今儿到底怎么回事?”

  “回贵妃,今日一早,皇后就以‘闲聊’的借口唤才人,才人身子笨重本不想去,可是来人不由分说就把才人架走了,老奴们不知皇后是何主意,只得先紧跟上。到了椒房殿,才人连脚跟都未站稳,就被灌下了一碗浓浓的催产药,就在老奴眼前可却无法阻止,过不久才人就腹痛动气要早产了。”

  沐熹听得,想着与自己所想差不多,又问道,“那栗美人呢?”

  “回贵妃,才人动气要生产后,皇后在外头坐着,让栗美人在这里照顾,栗美人乘着才人吃补气汤的时候把药下在了里头。老奴早得着贵妃的信儿,所以格外留意,按着贵妃的意思立刻跳出来给皇后知道了,皇后知晓后暴跳如雷,当即就狠狠地打了栗美人。偏巧这时候柳菁掌事闯了进来,就全都晓得了。”

  沐熹道,“好,做的很好,今儿这事若按太后和陛下的意思过去了,我定再封你俩一个赏赐。你们替才人收拾一下,回永春宫的产室厅去。”

  “是,多谢贵妃。”

  沐熹步出寝室,向柳菁点了点头,柳菁放下心等待。

  沐熹又看向皇后道,“缪才人在皇后宫中这样诞下皇子着实不妥,皇后这儿也没有得力的产婆,所以,妾就替您将缪才人送回去了。”

  皇后听得突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沐熹。沐熹并未退缩,继续道,“如果皇后不同意妾将缪才人接走,那无事可做的妾,该做些什么呢?哦对了,审审栗美人可好?”

  皇后怒气到了顶点,却也奈何不得沐熹,毕竟暂时失了缪氏肚里的孩子,以后还是有机会再夺回来,可是若栗榕落到了沐熹手里,那她和整个白氏有关的人就都难逃了。

  沐熹见皇后牙关紧咬,青筋暴凸,淡淡一笑却仍未觉得解气,凑近皇后道,“皇后为何如此着急?宫中那么多人盯着缪氏的胎,将缪氏困在这里许久怎会无人过问?是什么人挑唆得皇后?又是谁替您备下的催产药,怎的拖了那么许久?一个上午了都没有把孩子生下来?又是谁,激怒了栗美人,让她在这紧要关头累您失策?又是怎的,缪氏变得聪慧了?让您有了要她留在身边的想法,从而保她一命?要不然一碗虎狼之药下去,早把皇子生下来了。”

  皇后听得顿觉自己从头至尾都在别人的圈套里,而这怒不可遏的模样让沐熹甚是满意,道,“您别这样瞪着妾,妾害怕,这里头不全是妾做的。还有,替妾多谢谢您兄弟对妾兄长的‘手下留情’,可是妾,不会有这等‘仁慈’的。”

  沐熹说完,便转身而去,留下皇后浑身哆嗦起来,一是因为沐熹而气极,二是因为沐熹说的那些,她全然不知道是谁做下的!怎会这样,皇后头一次觉得这般心里没底,从来即使她输于别人她都知道是谁是何原因,现在却什么都不晓得!皇后极度讨厌这种处境,讨厌这种周围渺茫不知的感觉。

  可眼前却还有事情被探索答案更重要,皇后愤怒的眼睛,望向了伏在地上的栗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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